外皮晶莹剔透如羊脂白玉，内中却有一点绿，倒像玉石雕刻而成。

陆维道：“这是素馒头。”

包子在宋朝有“时珍”之称，盖因它有馅料，馅料有肉，一般人吃肉，都是摆在盘上，哪有如此低调，用面皮裹住？可见豪富了。

素的，何知县从未听过，不由怔了一下，但想到鱼肉都能吃出螃蟹味，这素馒头说不定能吃出肉味呢？于是点头，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一股鲜美的汁液喷涌而出，充满口腔，仿佛天地间只有这股鲜美，再无其他。

“县尊？”陆维奇怪地地道。实在是太奇怪了，你吃一口包子，不言不动不说，鼓着腮帮子，双眼圆瞪，这是做什么？

实在是太鲜美了，何知县舍不得咽下。可陆维站在面前跟他说话，又不能不咽下，这个痛苦啊，实在是无法言说。

“阿维，这馒头，你是怎么做的？”咽下嘴里的包子后，他赶紧问。

陆维微微一笑，道：“不知这馒头，可能胜出？”

有一个词叫缺席宣判，陆源和张三没来，陆维可不会等他们。

“可以，可以。”何知县为了尽快吃馒头，连声道：“第二局，看牛楼胜。”叫过班头：“赶紧宣布。”我要继续吃馒头了，这么鲜美的馒头，无愧天价之名。

班头苦着脸，敲了一下锣，有气无力道：“县尊有令，今天比赛，看牛楼胜。”

“看牛楼胜？怎么可能？我还押望远楼胜呢，这不是输钱了吗？”

“不是说看牛楼的少年是傻子吗？怎么胜了？”

“谁说傻子不能胜？”

“你也看到啦，人家刚才做的馒头，那是香飘十里啊，凭什么就不能胜？”

空地上跟煮开的沸水似的，沸腾了。望远楼门前，陆源、张三、常胜傻了，他们还没端点心上去，怎么就判了？

“县尊，小的还没做好呢。”陆源叫嚷着跑过去，到高台下被拦住了，班头黑着脸道：“没听县尊说了吗？看牛楼胜。”又低声骂一句：“烂泥扶不上墙。”

陆源快吐血了，你们在我这里白吃白喝这么多天，现在向着傻子？当我是什么？

“阮小三呢？叫他出来。”陆源豁出去了。

班头翻白眼：“我哪知道。我警告你啊，不要乱说话，要不然饶不了你。”

陆源指着高台上的陆维冷笑：“傻子给你多少好处？”

难道说，陆维答应赢了，把他的望远楼给班头和阮小三？

班头道：“你还不知道吗？他有一位好先生。”

“啥？”陆源不明白了，跟那个姓姜的老学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