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辜负过不少女人!所以必须承受这些折磨。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家!没有那个男人能在这里找到温暖。我只能拼命地赚钱满足她们的欲望,只为自己求一丝安静。”
她沉默着,继续喝酒。
“其实,我也有开心的时候,就是听我手下黑狼说芷蒽的生活。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开心地活着,我就很满足。”而后,他补充一句,“如果你是有心冲着某个目的出现,我想你应该知道芷蒽。”
他低下头,似乎想藏起哀痛的表情,良久,才接着说:“我是很自私。我把她丢得远远的,希望她爱上另一个男人,希望她平安幸福。她是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值得拥有更多的灿烂!”
“理由倒是很充分。”她讽刺一句。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曾经不顾一切地越过那条线,却让她差点死在我面前。那个时候我就很害怕,害怕她会像林遐那样先我而去。可是后来,黑狼死了,再也没有人给我讲她的故事。我派另外一个墨镜脸靠近她,最后还是把她给弄丢了。现在,我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酒水灌肠,却误入食道,她开始猛烈地咳嗽,咳得肺腑翻腾。也许不是酒水,而是“黑狼死了”这句话让她痛得乱了方向。许是见她咳得厉害,阮正岽靠过来,递过纸巾,而后轻轻拍打她的背心。
“我没事!”
她刻意避开他无意间的关心。
“如果黑狼不死,她会真的爱上他,现在一定很幸福!而我,只要能知道她的幸福,死而无憾。”他继续说着。
句句刺心,根本无法辩驳,她知道他是对的!只要他不出现,终有一天她会真的爱上黑狼。可是那一天,再也不会有。
“可惜,事情不如你愿!”
她努力保持听众的姿态,避免流露太多的情绪。可他还是凝望着她的脸,似乎在寻找陈旧的回忆。那眼神仿若可以穿透皮囊,直触她的心脏。这让她极度地不安,立刻站起身,平静地说:“我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我只想知道,芷蒽在哪里?”
“这点,我帮不了你。”
在她转身之际,阮正岽突然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扯到怀里,紧接着就是一通堵住唇舌的乱吻,右手同时伸入她裙底,手指一直在那隐秘处游走……似乎在寻找某种印记。她忽然想起,林芷蒽肚脐下一寸处,有颗不小的朱砂痣。在做整容手术的时候,她早已经把身上所有的痣和胎记都除去,他不会在她身上找到什么。
读懂他的深意后,她干脆大方地回应着。越是躲闪越心虚,越表现得渴望,“目的性”就显得越强。像他这种防备意识强大的男人,绝对不容许像她这种“有目的”的女人靠近。她的双手趁机滑入他那件极富弹性的运动衫里,手指摸着脊背骨,慢慢上移,果然被他用力地推开。
“对不起!”他狼狈地逃离。
残留的吻痕依然扰心,她的思绪越来越散乱,似乎靠得越近知道得越多,她越不敢去想象他们的明天!猛喝着红酒,她勉强稳住发抖的身体……一杯接着一杯,终于可以昏睡在沙发上,让她暂时地忘记过去,不用去想明天!只是她不知道,开门离去的他曾经回来过,痴痴地站在大厅里,凝望她熟睡的影。
如果爱还留有印迹,亲吻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会是两个人的感觉,他又怎么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