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遐的梦想吗?”她问得有些唐突。
“富足而快乐的生活,是每个人的梦。”他露出自信地笑容,泯过一口茶,继续说:“其实那个项目,对当地经济丝毫没有坏处,还能增加就业。”
“可是,你快乐吗?”她忽然很想知道。
凝望着他脱下墨镜的双眼,深邃得让她迷失,根本猜不到他心的底线,更琢磨不透他字典里的“快乐”是什么?
“听说,你在收集证据,要告我?”他聪明地转过话题。
“是!你不属于她们!”她说得很坚定。
“婚姻与爱情没有明晰的界限。假戏真做,真戏假作。个人感觉的东西,要怎么证明?”他又喝下一口茶水。
说得很是轻松,她的心却跟着难过。
“如果我坚持呢?”
她不再掩饰自己固有的倔强。
“那我只能假戏真作。”
他答得毫不含糊。
“那么多年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舍弃最宝贵的自由?那个家根本不是一个家。”
“不是家的婚姻太多了。于我而言,早已经习惯背着这个空壳。至于法,无爱的婚姻并不违法,况且我和梦晓然之间并没有利益交易。收取巨额服务费,造假,是罪!但是,梦晓然并没有付我任何费用。至于床戏,随时可演,我们都不是孩子!这官司,你不会赢!”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自由!”
“就算离婚,我也无法自由。段雅美是我的责任,包括她超乎正常人的爱!”
“借口!这么多年来,你不断地给自己找借口,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懦弱!你到底怕什么?”她狠狠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怒嗔着他。
他低下头,望着紫砂杯里的清茶,不再说话。最怕他以沉默作为回答!连个争吵的对象都没有,那是多么绝望和可悲的战局!
“以前,你和我讲她的势力现在,你和我讲情意!我他妈的就是个蠢货!一直这里傻傻的等!以为等的是真爱!其实不过是你玩弄的女人之一!”
女人最可恨的时候,也许就是她现在这样,嫉妒疯狂加不可理喻地吼叫。
他突然站起身,转头就走!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那瞬间,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绝望,什么叫失去理智。抓起带着热茶的杯子,她狠狠地朝他砸去。若不是黑蛇及时出手拦下横空飞过的杯子,他一定逃不过那愤怒的一击。“啪!”地一声,杯子落地即碎。这样巨大的撞击,也换不住他的一个回眸。
“阮正岽!有本事,这辈子你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哭喊着,可还是不争气地想冲出去,想抓住他的身影,抓住最后的希望。黑蛇立刻闪到她身前,阻拦的力度是她无法跨越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