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吃饭的人再次给我擦掉口水,温和地唱起一首歌:
“你,带着一片奇异的云彩,碧染高原
我,羞涩凝望来自远方的容颜,轻揽长帘。
喜马拉雅山的雪,
天山的白莲,
几世凡净只待你的出现,
红尘浮累你挣扎在生死边缘,
我愿替你长眠。
藏獒的皮毛温暖你的双肩,
红烛下凝望你曾经的欢颜
雪白的哈达还留着雨后的芬芳,
浓郁的马奶怎敌暗藏的香艳?
梵音轻唱几世姻缘,
木鱼敲不碎千年的祈愿,
她的余香可是你的心结?
来去尘缘,
我身无香,
怎留你半点眷恋?”
也许是因为这首歌,我忽然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喜欢得想“结婚”。当我思量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个想法时,那个人“哈哈哈”大笑几声,拍打我额头几下,半哭半笑着问:
“你还记得什么叫结婚吗?”
“喜欢,然后在一起,住在木房子里。”我傻傻地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喜欢在这个人面前说话。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才说。几天后,我的房间里就多了一栋木房子的模型高高地搭建在四棵树杆上,会呼吸会成长。
模型很大很逼真,我整个脑袋都可以伸进房子的窗户里,看到里面的墙上贴满照片。一面是个女人的,另外三面贴的好像是男人!我想,那些应该与我毫无无瓜葛,于是再也没有打开过木屋的窗户。倒是木屋房檐上挂着的那个风铃,引起我极大的兴趣。他们说我不正常,反应会慢一点。所以,我费了好大劲,仔细研究了半天,才发现风铃上面还刻着个字,可想了好久,就是记不起字的读音。
“,。”
喂饭的时候,那个人拿出手机,边在屏幕上指画着边教我读。手机荧幕上是两个女人站在麦田间的合影。其中一个带着浅黄色的宽边草帽,穿着金黄和黑色竖条长裙,笑得阳光!另外一个是身粉红的轻纱裙,宽松的裙摆飘落风中,遮过大半边的背景。如天边的残阳,灼灼燃烧着我的眼。
“芷……蒽……”
我禁不住伸出手,指着红裙女孩,慢慢说出两个字。
喂饭的人又兴奋地从座凳上跳起来,指着竖条长裙的女孩,急着问:“这个呢?这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