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自己也还有些事要做,辰砂也不愣在那儿了,提步离开。
……
一年年一天天的,日子总得过。
至于这日子怎么过,有人有计划,有人却“得过且过”,说不上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大概自己觉得好,便是好的吧。
杨旭准备在年前离开曜京,他说他要去南疆那边看看,对应来说,他该是想去看看他坠崖的地方被白晏珠推下悬崖的地方。
白晏珠也从来没有打算在曜京长久停留,毕竟这里认识她的人太多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戳穿,到时候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哪怕能够解释,不也诸多麻烦么?
所以,她决定同杨旭一起去南疆那边看一看、走一走,也许,很多未知的东西正在那里等着她呢?
至于薛轶……
她的事还不大好解决,毕竟她心中有怨怼,是放不下的,也不可能跟她们一同离开。
秦豫年纪也大了,这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不愿意离开长久居住的地方去往别处,所以他前思后想过后,也打算留在他的悬壶居,守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轶姑娘想去哪里都行,若没有想去的地方,继续留在悬壶居也好,这样子老头子我也不至于无趣了。”秦豫想了想对薛轶说道。
薛轶是子虚带来的,现在子虚要离开了,而薛轶在曜京还有放不下的恨和怨,她不想离开也离不开,所以……
所以,子虚若离开了,她还继续住在悬壶居,也许会有些局促,秦豫怕她不好意思开口,便先开口说了。
薛轶笑了笑,秦豫这老头子以往总是刀子嘴,却也豆腐心,这次嘴上竟也说的好听了。
“好啊,以后老头子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吩咐轶儿。”薛轶甜甜一笑,回道。
秦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了抖身子,怒目说道:“好好说话!”
薛轶贴过去替他捶着背,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好啦好啦,我这几天可能要出去一趟,就在外面住,大概这几天不回来了。”
她要做的事,还很多。
之前靠子虚、靠杨旭,她知道了许多她想知道的消息,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却也不赖。
白晏珠从上头下来,见薛轶在同秦豫说话,笑了笑,“秦老头儿,自从轶姑娘来了,你可都不与我亲近了呢。”
她哈哈笑着走过去。
秦豫瞪着圆圆的小眼睛看向正走来的白晏珠,轻吼道:“哪里有!分明是自从杨旭那小子出现了,你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这样倒打一耙,也只有她才能干得出来了。
如今再回忆起这段短短的,只有几个月的时光,却好像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了,因为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些不同于日常无聊琐事的事情,恐怕比他长这么大以来,所经历的加起来,还要多。
所以会觉得已经过了好久了吧。
有时候他也会好奇,好奇子虚到底是何方人也,好奇杨旭是不是真的是子虚的老乡,转而又好奇,杨旭是哪里的人,为什么那么了解蛊毒,以及苗疆蛊事。
只是子虚她自己不说,他便也不去问,也许……那些都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呢?若是美好的记忆,哪怕他不去问她,她自己也会时常挂在嘴边说的吧。
因为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所以哪怕再怎么好奇,秦豫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