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宗政泽修看她的眼神,太可怕了。
那哪里是关心和安慰啊……
宗政泽修脸色铁青,目光冰冷地看着容悦,森然道:“严锦溪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还有,她和朕的儿子,是太子!”
扔下这么一句话,宗政泽修就拂袖气冲冲地离开了。
容悦有些懵,但懵一阵过后,便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可谓响彻云霄。
是笑,是冷笑,是自嘲的笑。
没想到啊。
真是没想到啊!
在他宗政泽修心中,永远不能触碰的那个人,终究是她严锦溪。
所以
这就是所谓的只有自己可以对她不好对她冷淡,不许其他任何人对她一点不敬。
水觅在一旁伺候着,一言不发。
她也不知道,不知道皇上心中原来一直都有皇后。
但这,到底又能证明什么呢?
仅仅因为这样一句话,就能说明他在乎皇后娘娘了么?就能证明后娘娘是他内心深处不可触碰的底线了么?
水觅不明白。
水觅不明白,站在一旁的宁次也不明白。
按照礼制,妃嫔本来就不应该直呼皇后的名讳,且方才容贵妃一时太过着急,说出来的话确实是大不敬。
对了!
宁次看了一眼容贵妃,或许就是因为皇上根本不想听到有关皇后的事,所以才会对贵妃娘娘生气吧。
也就是说,皇后娘娘,其实是皇上的逆鳞与倒刺,而非软肋和底线。
这样理解,似乎也能理解的通,没什么毛病。
水觅也自觉的退后几步,转身离开了御花园,看来,贵妃娘娘有话要单独与宁次说啊
待水觅离开后,容悦向宁次招了招手,等宁次走的近些后,她才道:“你是容家出来的人,但你现在只是本宫这容禧宫的人你说过的这话,你了还记得?”
宁次愣了一下,点点头道:“自然记得,不知贵妃娘娘……”
“最好记得!”容悦打断了他,眼神中带着些许绝决与狠厉,她道:“因为接下来本宫要你做的事,或许会得罪本宫的父母亲。”
可不是么?容悦笑了笑。
宁次又是一愣,不解地看向她。
容悦继续道:“三皇子想来懂事体贴,不可能自己跑哪里去了不与本宫说清楚……想来,除了本宫的父母亲,也没谁能这么轻易将他带走”至少,除了她那不喜欢渊儿的父母亲,她暂时想不出其他人来。
再者,她一早就有这个担心的。
“可是……”宁次微微拧起眉头,不解地问道:“娘娘的父亲母亲如今就在容禧宫中,怎么”
“你且不必管他们在不在本宫这容禧宫中,你只需好好去打探一下。”容悦再次打断他的疑惑,说道。
在她父母年前,也许只有宁次是最值得信任的一个人了,所以这件事只能由宁次来做,不能由水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