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它简单又好笑,但就是没人会戳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只是这样拐弯抹角一直说不到点子上,实在不是她容悦的风格,有事说事才是她的风格。
所以……
她还是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母后,也许,悦儿该唤您一声太后娘娘,或者……曹太后?”容悦喝了一口热茶,道:“你我皆知,说白了大家都知道,您与皇上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母子情深。”
容悦说得直白,直白得令曹政辞脸色有些难堪。
开门见山没什么不好,但至少要掌握好说话的分寸和力度吧?容悦她并没有。
“容悦,还请你不要把话说的太难听了!”曹政辞沉着声音轻声呵斥道。
“难听是难听了些,可这也是事实不是么?”容悦反问之。
既然是事实,明明知道对方都是晓得的,还一定要藏在肚子里,岂不是更难受?
说出来,又有什么不好呢?
至少容悦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就像容家对她那般,从来都不会留什么面子。
至少,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既然她都能习惯、且都能承受,那么,一路打拼过来什么大事小事都经历过的曹政辞,不是更应该能接受么?
“事实又当如何?”曹政辞走到上座坐下,恢复了平静地神色。
“你知道的,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你觉得这些真的能威胁到哀家么?”真是好笑!
“当然不!”容悦莞尔,“悦儿可从未想过要威胁母后什么,今日来只是想说,或许我可以帮您,当然,也是在帮我自己。”
儿臣,悦儿,我。
容悦自称的变化,是那么的自然而然,那么的理所应该。
曹政辞不觉冷笑两声,“你觉得哀家凭什么与你合作,或者你觉得你对于哀家而言,有什么特别的利用价值么?”
她凭什么要与她合作?
“我有宗政华渊,他就是筹码。”
是啊,他确实是筹码,也是一颗棋子,但有朝一日或早或晚,她一定会把他打造成一个完美的执棋者。
闻言,曹政辞大笑不止。
“真是好笑!你觉得我会帮助那个人的儿子么?!”曹政辞依旧疯也似的笑着。
同样是宗政氏的人,所以宗政泽修也好,宗政泽修的儿子们也罢,对她来说不都一样么?
正是因为都一样,所以她才会想方设法的在那个时候将严锦溪弄进宫里来啊,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在严锦溪的饮食里下寒毒啊,所以宗政华殊一生下来才会像个怪胎一般白发蓝瞳啊!!!
只是
那个清音观的臭道士,坏了她的好事!
他如今是死了,可还留下一个第一来同她作对!申姜她也该死。
“但我们要对付的人,都是一致的啊,”容悦笑了笑,“至于渊儿,那都是以后的事。”
渊儿,也有一个秘密呢。
只是她还不能同曹政辞说,因为现在谁都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