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莲,她已经哑了,当然不能说话了。”安阳公主笑道。
给她哑药的是那个叫丘机子的术士,他不仅帮她在齐王面前隐瞒了子母盅的事,让她脱了嫌疑,还为她解了体内毒药。
连张仲父子如今都疯疯癫癫的,在齐王面前承认所有事情都是他们派人做下的。
张琼菊闻言,用愤恨的眼神看向安阳公主。
安阳公主也不介意,转头吩咐看守笼子的侍卫道:“今明日都不许给她食物。”
几个守卫面面相觑,点点头。
安阳公主走后,窝在张琼菊怀里的凤奕抬头望着张琼菊道:“母后别担心,皇叔会给我们食物的。”
不到十岁的凤奕,眼眸里是历经沧桑的幽暗,淡淡道:“奕儿的双腿已断,对朝纲没有任何威胁,皇叔必不会赶尽杀绝。说到底,奕儿也是皇叔的亲侄子。”
张琼菊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口中呜呜低叫几声,将儿子搂得更紧。
凤奕说的没错,齐王虽将他与张琼菊关在一起,却给了他御寒的被子与不错的食物,而他的舅舅和外公就没那么优待了,一天只给一块硬梆梆的饼子和一葫芦水。
凤奕窝在母亲怀里,仰头瞧着在天空来回飞翔的三只巨大黑鹏鸟,眼里是无尽的羡慕与渴望。
斐舞回到帐篷不久,齐王撩帘子走了进来。
“舞娘,我带了南疆的巫医,给你瞧瞧身体。”
齐王虽听丘机子说,舞娘的盅已解,仍有些不放心,特派人请来南疆有名的巫医过来看看。
斐舞瞧着齐王身后的一位头发皆白的矮小老妪,有些无语。
“凤渊,我现在好的很,不需要看。”
齐王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说道:“既然都来了,就看看吧。”
其实,齐王是有私心的,他不仅想为斐舞瞧盅虫的残毒,还想请这位老者替她瞧瞧不孕不育。
因为,他俩也曾经欢好好几次,舞娘却没有怀孕,这让齐王很是郁闷。
斐舞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好坐下,伸出胳膊让老妪搭脉。
白发老妪眯着眼,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握住斐舞的手腕,让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妪摸了半天,才嘶哑着声音,用古怪强调唱念道:“乾坤挪转,异魂附体,天道酬勤,祸福难料。”
斐舞一头雾水,只觉得这老婆子让她心生恐惧,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腕。
齐王却皱着眉头看向老妪:“巫医所言何解?”
这巫医也不答,龇着豁了两颗门牙的嘴,冲斐舞笑了笑,笑得斐舞心里直发毛。
“巫医,我妻的身体如何?”齐王还在追根问底。
“她好的很呢。”老巫医颤巍巍站起来,拄着拐棍,驼着背走出帐篷。
齐王疑惑地瞅着巫医出了帐篷,转头对斐舞道:“舞娘,你听清她说什么了?”
也难怪齐王会有此一问,他根本没听明白巫医说的是什么。
斐舞倒是每个字都听明白了,只是不知这位巫医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决定回头去单独问问她。
抬头一看坐在面前的凤渊,只见他脉脉含情地瞧着她,牵着她的手,柔声说道:“此次战役过后,你便随我去流焰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