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少臻满腹疑惑,跟着上前道:“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同伙?发生什么事了吗?”
寇承武不由点头一笑,“无论发生什么事,现在都没事了。只是在这侯府里出了吃里扒外之人,我与大哥设了一个局,想把这些人引出来罢了。”
潘少臻指了指那个被夏邕制服住的花奴,问道:“这吃里扒外的人,是指他吗?大哥,会不会弄错了?如果我没记错,他在这府里也待了十数年了吧,怎么看都不像是……”
寇承武抬了抬手,“少臻,知人知面不知心,若非大哥如此设局,恐怕我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父亲,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置此人?”
寇云龙心中没有什么意见,也觉得儿子已经长大了,这高武侯府的担子迟早也是要交到他的手上,于是摆了摆手,道:“承武,你长大了,为父早晚要把侯府全部交给你,你迟早要成为主事之人。像这种小事,你自己做主便罢,也不必事事都来请示为父。”
寇承武不由欣喜地点了点头,“是!父亲。”
寇云龙也不再说话,而是反身往书房里去了。
现场还是一片狼藉,寇承武转向老管家道:“李叔,麻烦你派人将他押去北山营,交给文韶审讯。”
那老管家应了声,便差人去夏邕的手里将花奴押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花奴刚挣开了夏邕强有力的臂膀,接着就反身一退,从长靴里拔出一把修花刀,反手一捅,便深深插入了自己的心窝里。
寒翊云和寇承武都想要上前阻止,可是那花奴出手实在太快了,连寒翊云都没来得及阻止。
不过此人对自己尚且毫不留情,恐怕也不过只是幕后之人所豢养的死士罢了,就算从他的身上着手,估计也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李叔,好好安葬一下吧,说到底也是在府上伺候了十多年的老人了,虽然最终背叛了侯府,但也不要让他太难看。”
寇承武默默叹出一口气,声音里也有隐隐的感伤。
第二日一早,东边曙光初露。寒翊云在卧房中换好了朝服,准备入宫上朝。
马车一早便由云婶安排备在了府外,他沿长廊径直出了府,便上了马车,行往皇城方向。
金銮殿外的云阶之下,荣王屹风而立,他是在等寒翊云,等了许久,这才终于见到他徐徐走来。
他缓步靠前喊道:“飞云将军。”
寒翊云早已遥遥见到他的身影,于是上前拱手行了个礼,“荣王殿下。”
荣王面露喜色,“本王已经提请众臣,待会将军向父皇奏议完后,他们都会站出来附议将军之言,请将军放心。”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谢道:“有劳殿下了,下官必不负殿下所托。”
寒翊云正准备继续登阶入殿,却又被荣王叫住。
“将军且慢,本王……”荣王言辞有些闪烁,迟疑了一会才继续道,“本王另有一事,需要将军的成全。”
寒翊云不由眯了眯眼睛,“殿下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