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九回 武考第四场(一)(2 / 2)绝刃英雄传首页

她斜着眼睛抚着下巴,口中喃喃道:“观月……观月……,他邀我观月做什么,莫非是他日久生情想要一表真心?”

想到此处不由得嘻嘻笑了起来。

一晃便到了晚上戌时。

陶谦谦身着飘然白衣,头发梳理整洁,还插了根精致发簪,脸上扑了腮红,眉毛还描了描,扑了粉的脸白如雪,要是旁人误来后山非得误认为是个女鬼。

这个月份晚间还是有些凉意,此时陶谦谦站在路口上,抱着臂正瑟瑟发抖。

她牙齿咯咯直响,抬头看了看天色,戌时早已到了,可是还不见沈非身影。

过了半个时辰,小路上远远见沈非裹着厚衣慢慢向她走来。

陶谦谦眉毛跳了跳,瞪着沈非。

沈非走到跟前,说道:“师姐倒是来得早。”

陶谦谦一指他衣服,说道:“给我。”

沈非见她冻得瑟瑟发抖,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脱下外衣递给了她,说道:“师姐怎么不多穿点。”

陶谦谦裹上厚衣服稍微暖和了点,她在外面冻了半个时辰早已没了脾气,连训说沈非几句的兴致都没有。

陶谦谦说道:“你叫我来这干嘛?”

“当然是观月了。”沈非说道。

陶谦谦裹着衣服,抬头向天上看了看,只见乌云当空黑压压的一片,莫说是月亮了就连一个星星都看不到。

“嗯,月色不错,我们回去吧。”陶谦谦敷衍道。

沈非也意识到天上乌云避月,干笑两声,说道:“这个位置被乌云遮住了,我们往那边走走。”说着便向一旁小路走去。

陶谦谦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走了。

走了一段路沈非定住脚步,抬头望了望天,说道:“这里怎么也看不到。”

陶谦谦也抬头看了看,只见天空景象跟刚才一模一样。

她正看着忽地眉头一皱,警惕道:“有人!”

沈非四下查看,小声问道:“哪里?”

陶谦谦做了个噤声手势,小声说道:“右前方,你内力不行听不到,那里有舞剑的声音。”

说着便蹑足向声音方向走去,沈非在后面跟着。

两人拨开树枝草丛遥见前方一座墓前有一老者正在舞剑,这人剑法飘逸俊美,剑招指东打西灵活非常。

陶谦谦认得此人,他便是沈莫的师父万苦海。

她回头对沈非说道:“你师父,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沈非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你看旁边墓前摆着果食,他肯定是来祭奠亲人的,冒昧打扰不方便。”

陶谦谦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沈非拉住她,说道:“师父这练的什么招?”

陶谦谦自觉早他几年入门,他问起来当然要一五一十为他解答,于是回头细看。

看了一阵眼中一阵迷惘,她并不认得这剑法,但她越看越觉得这剑法高超,而且看起来十分克制金族功法。

她眼睛一转,心中一喜,心想这剑法如此高明肯定是金族不传的剑招,从招式上看这剑法将金族功法克制死死的,如果我练会了岂不是第四场比试又能大放异彩。

她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这剑招是为自己准备的,不仅招式俊美而且一看便是女子招式,不需要多大的臂力。

她本担心看不全招式,没想到万苦海舞完一遍又从头舞了一遍。

她心中大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月亮没看成倒学到一套高超剑法。

她看了一会觉得自己记得熟了,便就回身向沈非摆了摆手,小声说道:“我们走吧,在待在这里有偷学功法的嫌疑。”

沈非心想,这么半天你再笨也都记住了。

两人走到远处,陶谦谦喜笑颜开,步伐也轻盈,面上也带着笑容。

沈非见目的达成,便就说道:“师姐,看来今晚观不成月了,我们回去吧。”

陶谦谦定住脚步,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突然悟到点什么,去一边练会功。”

“好。”沈非独自而去。

万苦海见二人离去,便就停下手上招式,俯身倒了碗酒,鼻子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让我教她不亲自来说,鬼鬼祟祟的。”

后来几日沈非没事的时候便去看看他们各自练功情况,其实他们资质不差,只是一直按照普通人的方式修习,如此便就走了许多远路。

他其实有更稳妥的方式让几人胜了第四场,只是他与他们相处这些时日发现他们心地善良重义气,是可交之人,他不忍见他们继续浑浑不振,所以便就想到这个办法暗中指引。

就这样,几人刻苦修习了十天,转眼间便到了比试的日子。

这日天气晴朗,空中无一片云彩,有一丝微风也被屋舍挡了下来。

陶谦谦一身飘逸白衣,手上持着一般青红长剑,头发在脑后盘了起来,上面插了支精致发簪,头发旁边一双凝透小耳,耳朵上面挂着两串珍珠耳坠。

只见她满脸容光信心满满,脸上带着微笑慢慢向着演武场走去。

走到一个路口,自旁边拐出一人,这人一身合体劲装,绑着袖口腿口,头发梳饰整洁,眼睛带着精光,手持一把棕木剑,来人正是化名沈莫的沈非。

他向陶谦谦微微颔首,跟在她后面一同前行。

当他们走过一片弟子宿房时,一间房门被一脚踢开,一个大汉低了低头自房中走了出来,这大汉比常人高出一头,身穿灰色大袍,将剑随意夹在腋下,眯缝着眼,手上一抡将一个麻袋抗在肩上,走起路来哐哐直响。

沈非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这大汉正是力大无穷的赵魁。

三人走过饭堂之时,只见饭堂靠窗坐着一个大胖子,这人见三人走过连忙紧划几口饭,将汤碗端起来喝了口汤,拿起一旁手帕随意擦了擦嘴,然后一个翻身自窗户翻了出来。

这大胖子正是花生,他哈哈笑了两声跟在赵魁身后一同向演武场走去。

他们转过路口,走到一个小巷之内,忽地嘭地一声,一个长包裹落在花生身后,一条人影在房顶窜了两窜,接着凌空一跃正跳到包裹处,这人手上一提便将包裹抗在身后。

只见他面色平静,单手横提包裹,步履轻盈缓缓跟在花生身后。

来人正是严威。

离演武场越近,聚集的人越发多了起来,陶谦谦气宇轩昂走在前头,路人遇到纷纷向旁边闪避。

随着走动前方人越来越多,忽地视野一开,出现一片长方空地,空地对面背手站着五人。

几人已经来到了演武场。

沈非扫视一圈,只见场边依旧是站满了人,对面五人身着黑色服饰,脸色平淡地看着他们,在看一旁亭中,此时却坐了三个人,一个四十左右满脸和气之人坐在正中央,在他左右各坐着何师主和胡师主。

沈非歪了歪头向赵魁问道:“正中之人是?”

赵魁斜眼看了看,接着收回目光,说道:“锻门门主。”

花生在旁问道:“怎么门主也来了?”

严威目不斜视开口说道:“这是武考最后一场,他当然会来,况且对面五人都是门主亲传弟子。”

几人看了看对面五人,心中知道今日肯定会是一场苦战。

花生则不以为然,看了看赵魁又看了看严威,打趣说道:“你们一人拿个包裹干什么,输了便就走人?”

严威脸上一红,并未回话。

赵魁哼了一声,说道:“还说我们,你腰上系个粗绳做什么?”

花生低头看了看,说道:“这个啊,我早上起来找不到腰带了,便就找了个绳子系上了。”

赵魁鄙夷一笑,丝毫不相信他所说。

胡师主抬眼望了望天色,侧身对门主说了几句话,门主点了点头。

胡师主看了看敲锣弟子。

见门主在旁,敲锣弟子可能有些紧张,快步走到场上,朗声说道:“比试之人场上静立,无关人等场边观候,比试现在开始!”说完砰地一声敲了声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