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现在是中国在河洛地区,最大的力量,请保持冷静,考虑下步的谋划!”木村一郎以朋友的口吻,提醒道。
李居正想了想,又一屁股坐下来,扭头看了看门外,那里站着一大群汉奸卖国贼。他们的命运也和自己一样,随着日本的战败,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呀!
“木村将军!”李居正的心里再也不敢考虑登基称帝了,他看了对方一样,叹息着说道,“你们是日本人,一句无条件投降,便应付了一切。我们不一样呀,这里是父母之邦,我们可怎么办呢?!”
木村一郎低着头,脑子里快速转动着,想要寻找一个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
“阁下!”木村将军终于说道,“我有一计,不知道管用与否?!”
“这都什么时候了?请讲!”李居正说话的语气,已经和听到日本战败前,完全两样了。
“那个人!”木村一郎的手指头,轻轻指了指站在门外的龚鬼子,说道,“你们中国叫什么羊!可以让他来承担所有的责任,这样的话,您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李居正看了看门外的龚鬼子,对方正因为刚才木村一郎的“指点”,而点头哈腰地表示感谢呢!
李居正心头不禁宽敞开来,紧紧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很好!不错!”他向门外的龚鬼子点头致谢,好像是在夸奖对方一样。
“木村君!龚鬼子知道的事情太多,不除掉也不行呀!”李居正轻描淡写地说道,“除掉他,咱们两人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他一旦承担了罪责,我就没事儿了,或者说罪责轻了。我没事儿了,也会尽力帮助你的!”他心里清楚,日本鬼子虽然说投降了,但是在整个河洛地区,他们才是第一大势力,自己只能排第二,很多事情,仍然需要他们帮忙。
“不错!不错!”木村一郎会心地一笑,说道,“李市长是我们的朋友,在我们投降的最后时刻,如果有什么差遣的话,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助的!”
李居正满意地点点头,扶了一下桌子,站立起来,挺直了腰板,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龚鬼子和副官两人,一左一右地迎接着李居正。
“木村君的意思,是让你当大丞相,我看很有必要!”李居正满嘴谎言,还说得跟真的一样。
“只是,据木村将军的话说,他们的巫师推算了时间,今天的日子不吉利,登基时间应该往后推迟一天!”李居正接着编故事道。
“的确!”副官率先说道,“陛下,您看龙袍,都被人破坏了!”
李居正低头发现了异常,厌恶地脱下了龙袍,一把扔给副官,说道:“回府!”
临走的时候,龚鬼子还不忘朝着木村一郎关闭的办公室大门,深深地鞠了一躬。
回到市长府,李居正坐下来,对着笑眯眯亲自给自己端茶倒水的龚鬼子,说道:“龚兄,咱们以后可要精诚团结,把河洛的事情办好!”
龚鬼子急忙点头哈腰地表示:“一切都按陛下的旨意办!”
龚鬼子的脑袋还没有抬起来,突然发觉七八个人乱糟糟地冲进来,汉阳造的枪口一齐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陛下”龚鬼子莫名其妙,一脸不安地看看枪口,又看看李居正。
“龚鬼子!你知罪吗?!”李居正正义凛然地厉声呵斥,不等龚鬼子反应过来,“法官”接着判决道,“龚鬼子勾结日本鬼子,挟持本军长,妄图出卖国家民族利益,实在罪不可恕!如今日本鬼子兵败投降,你还有什么话说!?”
“军长”龚鬼子像是第一次遇见李居正一样,完全认不清对方了。他想起了那个在鹰隼峡外与李居正第一次相遇的日子,那时对方好像还是个“师长”。
突然,龚鬼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毕竟一根根汉阳造乌黑的枪口,透着一阵阵死亡的冰冷,让他很快恢复了意识。
“李军长!李军长!念在我忠心耿耿地跟着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您不能让我背着个锅呀!”龚鬼子苦苦哀求道。
“我呸!”李居正并不领情,而是黑着面孔说道,“你们以为老子稀罕当什么中州帝国的皇帝?!老子这叫虚与委蛇,是有意稳住你们的计谋!”
“李军长!小人这些年一直跟您鞍前马后的,并没有任何二心,还请您宽恕我呀!”龚鬼子知道现在说别的都没有用,只能以表忠心、装可怜的方式,来挽救自己了。
“龚鬼子,别扯那些没用的!”李居正一挥胳膊,让属下将龚鬼子押下去。
龚鬼子见没有当场杀死自己,于是更加大了求饶的力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李军长,这都是别人诬陷我,让我当替罪羊的!我什么也没干呀!我所干的一切都是都是服从您的命令呀!”
“什么也没干!?”李居正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可怕,瞪圆了眼睛,嘶哑着声音,如鬼魅一般靠近了龚鬼子,说道,“那么苏三呢?!她是怎么回事儿?!”
龚鬼子被对方当场揭穿,一下子愣住了,身子一软,原本跪着的身体,斜着倒在了地上。他想不明白,苏三那个尤物的事情,都这么长时间了,李居正怎么还记着。
“龚鬼子,你知罪了吧?!”李居正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来,重新问道。
“李军长!您不能让我当替罪羊呀!您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给我定罪呀!”龚鬼子挣扎着喊道。他知道以李居正的贪婪自私,说到苏三的事情上来,就绝对饶不了自己,自己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