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之间，彼此清楚察觉同源的存在。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鸦羽漫不经心的说：“就像你想侵吞那个新生还没来得及有真名的分身一样，将你侵吞消化，我的实力也能稍微提升一些。毕竟我们这些分身彼此也在互相杀伐。”

“还有，我更喜欢现在鸦羽这个名字，所谓真名，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几乎都忘了。”

玛丽惊慌之下一声尖叫，拼命往后退去。

正和赵明义缠斗的凌绝影听到女儿的尖叫声，瞬间回头看去，留下六位剑圣对抗赵明义，立即转身向鸦羽扑来。

……

“我唯独不能接受的，是连你也在骗我。”

林谨浑身一颤，想要解释，但看到凌霜眼里绝望的眼神，明白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把一切的信任都给了你，内心所有的倾诉都告诉你。而你对我就没有一句真话，所有的一切，是吧？”

林谨连忙摇头，正想要解释，却突然看到凌霜眼角流下的泪痕，夹杂着血丝和侵蚀的紫黑色的侵蚀物质。

她的瞳孔，已经被侵蚀的黑线渗入眼白的位置。

“你早就知道赵风月就是那个要杀我的丧月，你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三番两次的阻止我，你永远都是向着她！”

林谨心下一沉，赶紧抓住她冰凉的手腕，按住脉搏。

凌霜的心脏被破法秘刃刺穿掠夺走大部分力量后已经受了严重创伤，体内还未消去的侵蚀因为精神力的削弱而无法压制爆发。

现在情绪激动下，更是雪上加霜，彻底被侵蚀吞噬被梦魇转化为暗裔。

低头看着抱在怀里的凌霜，林谨沉默了数秒。

他真的很想解释。

他不否认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隐瞒了凌霜，但自己绝对没有想过利用或陷害凌霜，反而从心底一阵把她当作朋友和尊敬的榜样。

但是，他不能。

现在的凌霜生命垂危，情绪激动异常。

他了解这个坚强又固执的女孩，现在无论他作何解释，只会被凌霜当作是诡辩，反而让她愈发激动。

这样下去只会进一步伤害到她，加剧侵蚀的爆发，要了她的命！

所以……

那就再骗一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出她愿意相信的那个“事实”。

心碎也好，至少让情绪冷却下来。

叹了口气，林谨点了点头，语气渐冷：

“说穿就没意思了，本来和你还能表面友好的相处一下的。是你告诉我的，要往上爬，就要不择一切手段。没有你这个跳板，我又怎么在碎魇里坐上统领这一位置？至少级别上，和你父亲也是平起平坐了。也多亏了你，这么费心费力给我担保，帮我洗脱了和使徒勾结的嫌疑，毕竟我的确投靠了使徒。”

凌霜不再说话，眼角的泪也止住了，眼神变得厌恶，突然甩了林谨一巴掌。

这一下力气很轻，虚弱的凌霜也没多大的力气。

反而晕了过去。

看到这晕倒前仇视的目光，林谨胸口有些发堵，紧接着心底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只要好好活着，哪怕带着对他的恨，那也无所谓了。

他站起身，回头看去，看到鸦羽正优哉游哉的看着他。

周围，所有人都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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