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了，”威廉瞥视一眼那几个字，重复说。

“不管怎么样，我已发出通知明天召开董事会会议，”杰克托马斯说。“上午十点钟。我想到时候我们可以详细讨论一下他的要求，威廉。”

三位董事撇下威廉走出他的办公室，整整一天再无人来拜访他。他坐在办公桌后面试图通过电话与其他一些董事取得联系，但他只找到一两位，交谈得十分简单，也搞不清是否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他意识到这次会议将是一场旗鼓相当的战斗，但只要再无第二个人掌握百分之八的股份，他就没有什么危险，于是他开始为保持自己对董事会的控制制定起战略来。他查看了一下持股人名单：据他推测，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出手自己的股票。他暗自笑了。阿博罗斯诺夫斯基的颠覆阴谋已经破产。威廉当晚早早回到家里，躲入书房仔细筹划起怎样最后一次击败阿博罗斯诺夫斯基的战术和方法。直到夜里下三点他才就寝，他已对必须采取的措施做出决断。一定要把杰克托马斯赶出董事会，让理查德顶替他的位置。

威廉第二天上午提前来到自己办公室等候召开董事会会议。他翻阅着昨天搞的发言提纲，对胜利充满信心。他觉得他的对策已经考虑到每一个方面。十点差五分，蜂鸣器内传来秘书的声音。“一位罗斯诺夫斯基先生要与您通话。”女秘书说道。

“什么？”威廉问。

“罗斯诺夫斯基先生。”

“罗斯诺夫斯基先生，”威廉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把电话转过来吧，”他说，声音开始发颤。

“遵命，先生。”

“是凯恩先生吗？”这轻微的波兰口音威廉永远也不会忘却。

“是的，你这次又想搞什么名堂？”威廉闷声闷气地问。

“根据银行章程的规定，我必须通知你，我现在已掌握到莱斯特银行股份的百分之八，并准备行使第七条款的权力，除非我早些时候提出的要求能在星期午之前得到满足。”

“你是从谁那里最后得到百分之二的？”威廉张口结舌地问。

对方的电话咔哒一声挂上。他迅速又查看一遍持股入名单，想找出是什么人背叛了他。威廉的双手在发抖，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先生，董事会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