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墨西哥州，锤子，从天而降。

尼克.弗瑞的话如果被普通人听到，他们恐怕只会将当成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但更加诡异的异界之书就在地下室地板下收着，李牧早就知道地球并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魔法已经出现，那外星人也不足为奇。

李牧知道这是一个交易，他为神盾局在新墨西哥的行动提供安全保护，而尼克.弗瑞则不在追查布拉特俱乐部发生的事。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且他也很好奇，那柄从天而降的锤子，主人到底是谁。

尼克.弗瑞见李牧同意了，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表情。作为从二战时期活到现在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事能够引起他的心理波动了。万事开头难，既然李牧已经同意了合作，那他就有把握将他纳入神盾局的体系之中。

变种人是十分容易招揽的力量，但存在不小的政治风险。而且万磁王在变种人中的巨大影响力，也是一个令尼克.弗瑞不安的地方。

“相信你已经接触到了金并，金并的地位十分的特殊，他控制着美国黑帮，但同时也制约着美国黑帮。他如果死了，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尼克.弗瑞看着李牧T恤下流畅的肌肉轮廓。他已经看过布拉特俱乐部案件的报告，俱乐部之中有五十多名武装人员，但袭击者却没有受一点的伤，连皮都没有擦破过。

面前的这位个男人，说不定真的能杀了金并。

“我并不知道金并是谁，但尼克局长身为美国暴力机构的主管，说出这种话真的合适么？”

李牧将水瓶剩下的水都浇在了脸上。一头黑发一缕缕的垂了下来，透过沿着脸颊划落水珠，他直视着尼克.弗瑞。

“马克.吐温曾经说过，只要我们稍稍回忆和思考一下，就会明白：法国事实上存在两个“恐怖时代”。一个在感情冲动下进行屠杀，一个是冷漠地、蓄意地进行屠杀。一个只持续了数月，一个则持续了千年以上。一个使千余人死亡，一个则使一亿人丧生。可是我们只是对那个小规模的、短暂的恐怖时代感到恐惧。然而，刀斧在一瞬间带来的死亡，能够比得上饥饿、冷酷的侮辱、残忍和悲痛的慢性屠杀吗？闪电在一瞬间带来的死亡，能够比得上炮烙之刑的慢性屠杀吗？短暂的恐怖时代所填装的棺材，只要城市里的一块墓地就能容纳下了，却有人不断告诉我们要为之战栗和哀鸣。可是，那自古以来的真正恐怖，那种不可名状，惨绝人寰的恐怖，其所填装的棺材，就连整个法兰西也容纳不下啊，却没有人告诉我们要看到这种恐怖的巨大规模，要寄予应有的同情。

金并如果真的控制着美国黑帮，那些因吸毒而流落街头，在冬天冻死的流浪汉，被铤而走险的瘾君子枪杀的女人和儿童，吸食过量而死的青少年，感染艾滋病的青少年。

悄无声息的屠杀早就发生了，尼克.弗瑞局长，只是你视而不见罢了。”

李牧的眼睛仿佛要放出光来。

尼克.弗瑞第一次无法在脸上维持之前的淡定，李牧的话仿佛匕首一般的刺进了他的心中。但他终究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很快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犯罪只能被限制，无法被消灭。只要墨西哥的农民还在种植罂粟，就算你消灭了金并，金并的取代者也会很快就出现。”

他身为一名长者，见识比起李牧自然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FBI曾经重点打击过纽约地球的黑帮犯罪。那是一处次规模浩大的行动，五分之四被通缉的黑帮成员被捕，仅仅在三月份，纽约警察局就抓了三百多名黑帮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