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扑衣服，祭司跪下行礼：“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各位夫人。”

“免了。”陈阿娇难得地漏出了好脸色，“祭司，你快看看皇祖母。之前分明已经大好了，怎么才去了一次御花园就又病地这样重了！”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容草民去看看。”

话毕祭司起身，将宽大衣袖甩到一边，祭司抬起头，目光环视众人，殿内骤然响起一片吸气声。

香儿第一次看见祭司容貌，也不由得呆了呆。与她想象中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同，这个祭司不仅年轻地不像话，而且长了张雌雄莫辨的脸。说他是男子，偏偏长地比殿中许多女子美三分；说他是女子，又偏偏带了些男子才有的气概。

若非早先知晓卫子夫请来的祭司是位男子，怕香儿自己也会弄错。

祭司一双清澈的桃花眼扫过殿中众人，最后停留在香儿身上。四目相对，桃花眼蓦地眯了眯，又不留痕迹地扫过。

转身接过身后小太监手中的柳枝，祭司抬步独自进入了内室。

“我原以为皇上是这个世上最英俊的男子，没想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比皇上还要美的人！”刘彻的一个妃子低声对另一个妃子道。

另一个妃子闻言捂住唇，凑到说话妃子道耳旁道：“皇上九五之尊，胜在气质，祭司是胜在了脸蛋上。”

“这么年轻的祭司，会做什么法事，装装样子罢了。”

“这倒不尽然。几个月前祭司做法事，我让我宫里的宫女偷偷去看过，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这世上一把年纪还只会坑蒙拐骗的不在少数，真正有本事的都隐于深山，此次若非皇后一掷千金，怕我们还看不到这样年轻的祭司。”

“祭司年少有为，又身具神通，是个天之宠儿，只可惜······”以袖掩唇的妃子眼睛扫视一圈，见无人关心她们谈话才又将声音更加压低几分道，“只可惜，这位祭司是个阉人。”

“当真？”

“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