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很想侧过头。

她很不想看着这个疯狗一样咬她的陈阿娇。

陈阿娇冷笑，“是否武断一验便知。卫子夫，你若心里无鬼，便大方让本宫搜一搜你的碧廊轩！”

怎会无鬼呢，她自己不就是只鬼么？香儿心里虽如此想，面上却平静道：“皇后娘娘想搜，大可去搜。”

陈阿娇没想香儿会回答地这般干脆，闻言不由一怔，后又很快地道：“你这般大义凛然，是算准了我搜不到娇石蛊！”

香儿又看了眼陈阿娇，淡淡道：“臣妾只是向皇后证明自己心里无鬼，并无其他意思。”

“想寻得娇石蛊也不难。”祭司突然出声，面对着香儿，横插在了香儿和陈阿娇之间。

祭司一双清明的眸子扫过香儿的双眼，转身对着众人道：“娇石蛊原蛊并非普通石头，而是可以和任一物品相融，以隐匿石头原形。隐匿的物品会因为娇石蛊而生异象。众位大人夫人近日可见了听了什么难以常理视之的事？”

刘彻闻言皱了皱英挺的眉，陈阿娇也陷入了沉思。

众位莺莺燕燕想了想，大多摇头。

“这后宫里就我们这些姐妹，平日无非互相约着逛逛御花园绣绣花，倒真未听过或者见过什么不正常的事。”赵婕妤一面思索着，一面有些不确定地道。

“怎么没有。”莺莺燕燕中尹夫人突然小声嘟囔，“那香炉不就挺不正常的。”

尹夫人自言自语的声音虽不大，但也足够这不大的偏殿里的所有人听清楚，众人原本聚焦在赵婕妤上的视线瞬间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话毕尹夫人突然捂住嘴，双眼惊恐的看着众人，闷声道：“我什么都没说。”

这欲盖弥彰的夸张动作显然更落实了她方才的话。

“什么香炉？”陈阿娇一双眼如炬，似乎若尹夫人不说实话，她便要在尹夫人身上烧出个窟窿。

尹夫人双眼迅速撇了香儿一眼，又快速低头，喏喏道：“没，没什么，就是一个的普通香炉。”

看着尹夫人，香儿心底不由得冷笑，这几日来她心里的一个疑问也豁然解开。

原来兜兜转转这么大圈子，既扯出了祭司又用上了巫蛊，她们竟是在这里设了个局。若非今日站在这里的不是她而是卫子夫，只怕卫子夫纵有千百张嘴，用尽浑身解数也解释不清了。

香儿看着这几人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若她没料错，下面就该是赵婕妤上台唱曲了。

果真，赵婕妤先思索了会儿，蓦地又状似突然受惊地“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