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共和党的人。”
向来不屑暴力革命的俾斯麦听到加里安的否认,冷笑着说道,“革命党只会自取灭亡。”
加里安纠正说道,“死亡不属于无产阶级。”
俾斯麦已经不打算跟加里安继续纠缠下去,他让马车夫暂停一下,并且请加里安下车。在加里安临下车之前,他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
“加里安阁下,我很期待下次以胜利者姿态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这位逼到墙角的败者,会以什么心情,写最后一首诗?”
俾斯麦高傲的像一头狮子,摆弄着面前看似软弱的加里安,语之中的威胁已经图穷匕见,然而加里安却断然回答道,“不用俾斯麦阁下提醒,我现在就可以将那首诗念给你听,听好了。如果没有听好,等你什么时候在法国的国土上用你们的步枪对准我脑袋时,我会再给你念一遍。”
人群聚集之处,
必然有枪声响起,
今天又有谁,
被公开枪毙,
为什么今天看客的沉默格外沉重,
他唱了一首国际歌,
挨了九十发子弹,
这个人是
无产阶级
加里安强硬的挺着脖子,就是不退半步。
以俾斯麦的修养,自然听出了加里安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一次他没有说话,他只是挥了挥手,让这位作家从自己马车上滚下去。
加里安走下车,他看着车队在视野范围内逐渐远去,最终松了一口气。
俾斯麦已经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观点了,拿破仑三世还自大的以为能一箭双雕,唯一看清法兰西未来的人却只能再这里干着急。
寒冷的风吹拂而过,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加里安跺了跺脚,试图让紧张的情绪舒缓下来,重新恢复冷静的思考。
“不行了。”
加里安握紧拳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必须要通知马克思先生这里发生的一切,巴黎,即将要迎来一场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