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费解又惊骇。

而且雨生发现，自己和这怪人站在这已经有一会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却像是没有发现他们一般，依旧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我且问你话呢！你确定要过吗？”老头再次开口。

雨生沉着脸，有心将他推开，可是又有些不忍。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听到自己的答案誓不罢休一般，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期待，又有些迷茫。

“过！”雨生看了一眼正在往一间奇宝阁走去的战烟然，开口答道。

“好好好！”

听到雨生的回答，那人开口，连连说好。这一次，那口中的童音竟又变成了一副仿佛经历了万千沧桑的老人的嗓音，使得雨生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不过这时候，那人看向雨生的眼神里，竟生出了一丝怜悯，然后又立刻变成了一幅欣喜若狂的模样，让雨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坏了，除了问的那奇怪问题之外，性情还这般善变！

“那我再问你，什么是生，什么是死？”那人再次开口问到。

“活着便是生，死了便是死了！这还用问吗！”雨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怪人，让他生出了一股如同即将要面临陷入天塌地陷的绝境中的压迫之感。

“哈哈！这就是生死？可笑！可笑！”那人忽然如同疯魔般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又忽的哭了出来，“生死路，意渺茫，问遍十界无人应。可笑，可悲啊！”

语毕，便再不理会雨生，向着雨生身后走去。

看着时哭时笑，摇晃着身体失神落魄的穿行在人群中的那老头，雨生心中竟突然升起一股莫大的悲意。

而先前那老头问的那句话却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他心间，使得他也开始有些恍惚了。

“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雨生抬头，看着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一片生机，让他心旷神怡。

可是下一刻，原本行走的人群竟忽然变成了一具具笼罩在衣袍中苍白枯骨，他们依旧在行走着，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

这一刻，漫天的死气将这座城池原本浓郁的生气完全吞噬，让雨生感觉自己仿佛身在修罗地狱中一般，让他感觉浑身冰冷，冷汗直流，头皮发麻！

“雨生？”战烟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雨生眼中的修罗地狱景象瞬间退却，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此时雨生满头大汗，面色苍白，让他身边的战烟然秀眉紧皱，“你怎么了？”

这时雨生才发现自己前胸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了，仿佛被人泼了盆水一般，周围的人都投来一丝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身上蛮力涌动，瞬间将身上的冷汗驱离身体，看了一眼那老头离去的方向，雨生摇了摇头道：“没事，走吧。”

“真的没事？”战烟然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可是你刚刚那样子好吓人啊！”

雨生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份压抑强行驱散，面色也恢复了正常，有些敷衍的道：“啊哈哈，可能是天太热了吧。”

“热吗？”战烟然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天空，随即白了雨生一眼，“得了吧你，虽说这烈日煌煌，有些灼人，可是灼谁也灼不着你啊。算了，要是没事了的话就走吧，那里边我可看到了好多好东西呢！”

说完，拉着雨生直接踏进了一间奇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