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晨在石碑前停留了片刻,略一沉吟后,目光转向正前方的郊外,只见眼前有两条古驿道,一条通往东北方向的荒原,另一条则是通往西北方向的一片河源。
而在这两条古道的分岔口处,有一个酒家驿站,驿站的布置极为简陋:一间茅屋,五张满是油腻的陈旧椅凳,三三两两的路人,便成了这石门镇郊外唯一的一处落脚点。
这荒僻的小镇大多生活的都是本地居民,而路过这家酒家驿站的人,无非就是即将要离开小镇的人和从那条通往荒野上归来的人。至于那条通往河源的古驿道似乎鲜有人涉足,道路中间更是长满了凄凄的荒草。
只见酒家驿站的一张桌子前坐着的三人极为显眼,从其穿着的黄色道袍来看巧来正是玄黄宗的宗族弟子,正相互一边饮酒一边热切地谈论着什么。
蔺晨和吴忧跨步走进这处酒家,在其中的一张桌椅坐下,他先是瞥了一眼隔壁那桌的三人,然后转头朝着茅屋内唤道:“酒家,沏一壶清酒…”
那玄黄宗三人见到两个生面孔出现在这里,纷纷投来一道轻瞟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阵后又兀自相谈甚欢起来地喝起酒来。
“来咯!”很快从茅屋内慢慢悠悠走出一名老态龙钟的老者,他把酒壶放在桌上,连看都没有看蔺晨两人一眼,便又径直走回了茅屋中。
蔺晨兀自斟了一杯清酒,突然低声向着吴忧传音道:“这老头子不简单。”
吴忧顿时张了张嘴,一阵狐疑,道:“那酒家满身油腻,浑身脏兮兮,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修行之人,又如何不简单了?”
“人不可貌相。”蔺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淡然一笑道:“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花非花,物非物的言论?”
“当然记得!”吴忧想了想:“花不是花,蝶亦不是蝶,修行就是修到能够用心去真正看清这个世界。”
“不错!”蔺晨满意地笑了笑,刚想在继续说点什么,心绪很快被旁边那一桌的玄黄宗三人大声的喧哗声打断。
“聒噪…”蔺晨顿丰神如玉一般的面庞顿时露出不悦,他故意端起酒杯在桌上重重地放下。
隔壁的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同样露出不快,其中的一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顿时拍案而起,径直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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