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望着她笑了,“我又要学习,又要给你演电影这不是要把我累死?如果你成功了,我却一切都完蛋了!哦,由此我悟出一个道理”
他站在她背后
“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必定站着一个疲惫不堪的男人!”
两人全相视笑开了。
“嗳,假如吴女士追你,你将怎样?”她闪着一双秀目怔怔地望着他。
“不可能!你给我她的信让我看看!”
“咯咯……”她又爽朗笑了,“不是写给你的。”
她掏出那信他仔细一看,收信人明明白白写着“邓楠收”三个字!
她望着他恍然大悟的样子,揶揄笑说:
“我是想考验考验你!”
他灼热狡黠的目光盯着她……
忽然一滴鸟粪掉在他脚上。两人抬头一望,看见树枝间隐约有一个鸟巢。仔细一看发现巢边有四五个黄嫩黄嫩的幼鸟啄。他冲它们咝咝招呼了几声,那些小家伙张开嘴叫开了,还以为是它妈妈又给捉回了虫子……
杜宏瞟了一眼白雪,用手招呼它们
“嗳,白蛋蛋快出来,出来哇!出来,爷爷给你吃醋醋”
她笑得前仰后合。他仍在向上面招手
“白白快出来哇!出来给你吃醋!白白出来吧!爷爷给……”
她不住地笑,笑得肚也疼了,弯下了腰。
“哎,你别发疯了!看你那德行!”
“你也看见了,那几个黄嘴窝窝的幼鸟也喜欢吃醋我说这确实也是个问题……”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
“哼!
……
“我曾说过,你在学习上,是个姣姣者。”白雪的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言外之意,其它方面,我是个大大的笨蛋嗯,我承认,我本来就是个憨头愣脑的村夫。”
“呵呵。”冷笑。
俩人沿着河岸向下游慢慢倘徉。
“快填志愿了,你准备报考什么学校?”她问,表情很平静。
“我还没有考虑。我既想发挥自己的特长,做一个诗人。更想发财致富,增强经济实力,为农民,为我们村,也为自己创造富裕美好的生活。”
“一颗红心,两套准备。”。
“你呢?”
“我想从文。做个记者、编辑或作家都行。”
“哦。你的理想挺好的。我觉得人谋事,应该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万一考不中呢?”
“补习!直到成功!”。
杜宏不由赞许地点头。
相处快三年了,他了解她。她一旦下了决心,就至死不改悔。善良和刚强,温柔和坚韧在她身上很和谐完美地统一在一起。
静默。
“邓楠病后,你从没看过他吗?听说病不好医治,十有八九,他不行了……”
她猛回头,明眸善睐,正对的是他的眼睛,似乎直窥视到内心。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即使是看在一般的同学的情谊上,你也应该去看看他。毕竟,人生无常。”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个罪人。”像是自语。
杜宏欲言又止。
太阳已经西斜。微风轻拂,河面上鳞光闪闪,窥豹斑,使人很容易人联想到夕照之下的大海。
“听说高考后,谢老师要准备考研了。”
“嗯,我也听说了。唉,人各有志嘛。去的终究要去,来的终究要来。挽留、逃避兼枉然。这就是人生的无奈。”杜宏的心丝丝凉凉。
“回首往事,我发现这s市,曾是我心怀梦想的地方,同时也是灵魂开始流浪的地方。高考一完,我计划就回陕西了。如果考不上,如果我爸爸顺利办理了退休,我想回陕西补习。那里有我妈的亲戚。如果考中了,当然是另一条路了。”她的话轻柔而恬淡。
他的心猛地一沉,一凉,又一沉。站住。欲言又止,呆呆地望着她。
她向小河下游放眼望去。河水象一条明晃晃的带子,弯弯曲曲地消失在山脚的一片绿林中……
她比初中时个子增高了。身体也丰满多了。圆滑柔和的身材曲线,尽显十九岁少女特有的青春魅力活力。只是头脸明显消瘦了些,一双明眸,略显得大了些,却更加顾盼有情了她体内飘散出一种淡淡香息,顺着轻风,倔强地飘来,似乎让他有点陶醉……
换句话说,这么一个聪明、善良、美丽的校花将很快与自己分开了。这么一个和自己有过恩怨情仇的学友将马上和自己离别了!
人生一世,或许就是悲和欢的交替?离与合的变化?
“不过,我妈妈不愿离开这里。”
他从心底又涌起一股暖流,好象将枯的花草又复得春雨。
“你毕竟还小,离开父母去补习是不合适的。”
“到时也许我爸爸就能退休了,可以来去自由了。但是,我爸爸妈妈也许不会轻易离开,因为他们,在这里,还有一个没完成的秘密任务。”
“秘密任务?”
“是。寻找他们亲生儿子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吗。反正以后我们未必再能相见。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一定要保密。必须以人格担保。”
“好。我保证”
于是,白雪开始讲述了。
那一年白雪上小学五年级
≈/div≈g;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