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这个好像是机密。”叶远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开口说道。
“跟我都不可以说吗?”文婧半是期待,半是威胁的开口问道。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才不相信呢。”文婧努嘴就朝知行求助的看了过来。
“好了,好了,你还说自己也想做警察呢,这么大的嘴巴,哪个警局敢要你。”知行不禁开口劝阻到。
“哼。”文婧听言冷哼了一声,然后对叶远说道:“那你跟我说说恨言的事情总可以了吧?听说她是一个女神偷,暗是她的徒弟?”
“恩,暗的战帖就是这样说的。”叶远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
“然后呢?没有了?”文婧听着叶远的话,似乎是说了等于没说。
“暗就说了这么多啊,要不然下次我帮你问问他还有什么?”叶远嬉笑的开口问道。
“讨厌。”文婧厌恶的瞪了叶远一样。
听着文婧而叶远一人一语,知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只是静静的听着,昨天那一幕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也许,叶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可是,他看见文婧的样子还真的像是有所隐瞒,算了,谁知道呢?知行暗自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好在很快就到了浅深公司,知行谢过了二人便下车了。
公司门口,知行又陷入了犹豫。
她到底要不要去找林风呢?见到了林风又该说些什么呢?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了吧?林市长的死到底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呢?她要不要把当年的恩怨全部告诉林风?
“小丫头,才来上班啊?”这个时候,浅深看守大门的老大爷估计正好下班,看着知行在门口徘徊,便笑着问道。
“是,是啊。”知行赶忙开口回答。
“快进去吧,都很晚了,一会啊,小心老板扣你钱。”老大爷笑着对知行关切说道。
“哦哦,好。”知行接连的应着,便走进了浅深的大楼。老大爷的那一笑,要知行立刻想到了曾经也是这样和蔼的老于头。
师父,你在哪头和师母团聚了吧?你们过得还幸福吧?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我会把神偷这个职业一直的给传承下去。
“向小姐。”前台的小姐看到了知行,笑着打着招呼。知行回以一笑,然后尴尬的就跑上了电梯。
十七楼,知行走下了电梯。
“向小姐?”冰冰看到了是知行,奇怪的转头看着她。
“总裁在吗?”知行笑着开口问道。
“恩。”冰冰赶忙点头。
知行笑了一下,然后径自的走向了林风办公室。手放在门旁,犹豫了又犹豫,还是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咔嚓
房门裂开了一条缝。
知行看着林风,正坐在办公桌旁,和谁打着电话。估计是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只是对着电话恩啊了两声,就挂掉了。
知行见状,只得叹了一口气,迈步就直接进去了。
四年的他,不但是穷,还傻。竟然那么轻易的相信深爱着他的知行会离开他?竟然仅仅因为一个路边几块钱一本的碟片就误以为她真的结婚了?竟然那么深信着韩涵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以为知行是因为嫌贫爱富离开了她?竟然连韩涵一次次在他眼皮底下耍的花招他都没有发现出来?
是啊,这样一个穷小子,傻小子,是注定得不到真相,也得不到幸福的。
看着林风满目的忧伤,知行的心都紧绷了起来,她知道,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贫贱夫妻百事哀,林风,我们没有一起过着那样的生活,所以你不会觉得那样的生活是苦的。当我们在一起为了柴米油盐,为了暖暖的医药费苦恼的时候,你就会怪我。怪我要不是带着这样的一个拖油瓶的妹妹,我们就会很快的晋升成白领,有自己的事业可以奋斗。
你和我不一样,你是注定了要飞黄腾达了回顾故里的,不然,你如何慰藉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你如何摆脱作为一个私生子身份,光明正大的抬起头来?
第一次知道林风身份的时候,是他们高中毕业填报志愿的时候。
那时,家里是不打算要她出国的,父母想要他们的女儿尽快毕业上手家里的公司。
而林风的计划,一直都是出国发展的。
所以他们两个要在一起的时候,这就存在了一个妥协与否的问题。
后来,知行坚决的妥协了,她愿意抛弃自己的家里和林风出国。
也就是那时候,林风告诉他,他只是一个政府高官的私生子。她说他的父亲不爱他的母亲,任由着他的妻子找上了门,把她的母亲给打了,并且收回了他们住的房子。后来,他们流落街头,他的父亲也没有时间顾及他们,说要他们母子生死由天。再后来,他的母亲就抑郁而终了。而他那个时候,就发誓要有朝一日锦衣还乡,站在权利的高峰,要所有人都知道他母亲的儿子现在出息了。
林风还说,他恨他的父亲,他几乎都没有看到过他几眼,每次他父亲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而他走了之后,他的母亲又是以泪洗面。他说,他有多爱他的母亲,就有多恨他的父亲。他说,要是他有一把枪,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杀了那个人。
想着,知行看着林风,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开枪杀了林风的父亲了。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知行才突然恍悟,那种恨也许只是说说吧?要是真的要他开枪杀了一个人,那么做起来和当初的想法一定毫不相同了。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来找我谈话的吗?”林风看着知行垂头暗伤的样子,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前问道。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知行抬起头,注视着林风的双眸,清晰的开口说道。
“呵呵,不知道说些什么?说我应该感激你啊?说你当初做的决定都是为了我好啊?说我根本不理解你的苦衷不理解你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决定啊?说你当初放手是多么的崇高伟大,而我现在小肚鸡肠的报复你是多么的卑鄙无情?你说啊,你说啊?”林风说着,眼角的泪就那么盘旋在眼角。他哭了,他哭了。
他压抑了四年之久的眼泪,竟然就这样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