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心都悬着,月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方才那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力气,林清浅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满含怒意倔强的望着慕容景。
慕容景丹凤眼微眯,目光冷得如渗寒冰。
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被打的侧脸,眼底难掩怒意和阴冷。
床榻前放着另一碗药,是起初林清浅不愿喝,已经放凉掉的药。
慕容景蓦地捏住林清浅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拿着那碗凉掉的药往她嘴里灌。
林清浅被使劲挣扎无果,被药呛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放开……”
慕容景咬着牙道:“喝!药!”
林清浅咳嗽得脸泛白发青,渐渐的……挣扎的力道越来越,视线越来越模糊,直至晕了过去。
月偷偷的抬眸看了一眼,被眼前一幕吓得愣住了。
林清浅挣扎时,肩头的伤口又冒出血,已经将她衣裳染红了一大片,而慕容景神情阴狠,双目赤红,丝毫未曾察觉,用力捏着林清浅的脸颊,在往她嘴里灌药。
月惊呼道:“太子殿下,血……好多血,姐伤口流血了,您快停下来啊。”
慕容景骤然回神,看见林清浅脸色苍白,双眸紧闭,人昏过去,已经没了直觉,肩头白色的中衣被染红了一大片。
他一个激灵,蓦地收回手,神情一瞬间呆滞,然后怒声冲月道:“来人!去请国师过来!”
“是,太子殿下。”
拓跋云赶到月轩殿,看了一眼林清浅的状态,厉声道:“不是了她伤势不轻,你们为何不照看好?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龙一等人不敢话,眼角余光偷偷看向脸色阴沉沉的慕容景。
拓跋云顿时将此时猜得八九不离十,轻叹一声,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替她治伤。”
“是,国师大人。”
过了三刻钟,拓跋云从房内出来,慕容景抿了一下嘴角,问道:“师父,清浅的伤势如何了?”
“已经重新包扎上药,无须担心,但下次万不可再如此了,太子殿下,你该注意些的。”
慕容景不语,眼眸微垂,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拓跋云道:“看得出来,这女子心中无你,你又何必强求呢。”
慕容景眼底闪过一抹不甘,从到大,他慕容景想要的东西,还从未得不到的!
慕容景道:“师父,孤要让她忘了顾长庚!”
“你……这是何意?”
慕容景沉声道:“孤曾在师父书籍中看到一种蛊虫,忘红尘,此蛊虫分公母,公蛊虫种入饶体内,可让人忘却红尘俗世,蛊虫不除,永不会想起昔日往事。”
拓跋云眉头紧蹙,沉默了片刻,道:“那你可知种蛊虫时,需割开饶血脉,让蛊虫顺着血脉进入饶心脉,过程痛苦不堪,稍有不慎,会危及性命,且要取蛊的话,更是麻烦。”
“孤知晓。”
“你确定要给林清浅种忘红尘的蛊虫?她如今身体虚弱,很可能在种蛊的过程失血过多而亡,你可考虑清楚了?”
慕容景沉默了大半晌,道:“孤考虑清楚了,师父请为清浅种蛊吧。”
拓跋云道:“好吧,太子殿下既已决定,我明日便为此女子种蛊虫。”
拓跋云走后,慕容景进了屋内,站在床榻前,他垂眸望着昏迷的林清浅。
忘了顾长庚,从此她所爱之人便是他慕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