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瞪着眼睛足足愣了一刻钟,才猛地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爬起来,脸颊酡红,心砰砰砰乱跳。
她用力的擦了一下感觉在发烫的唇瓣,又恼又羞的指着顾长庚,“你,你……”
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长庚薄唇微勾,不紧不慢坐起身,修长如玉的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唇,似笑非笑望着她,“我们早已有过夫妻之实,清浅,大可不必害羞。”
林清浅咬了咬牙,“谁跟你有过夫妻之实,少胡说道!无耻的登徒子!”
言毕,气冲冲她转头就走,顾长庚跟了上去,握住她的手,宠溺地道:“我不在府中,你是否待着无趣,想出来走走?想去哪?我陪你。”
“谁说我想出来走走了!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你眼瞎啊!”
顾长庚被骂了,也不恼,笑笑地说道:“我自然看得出来的,但清浅你要知道,就算你出了将军府,你也出不了京都城的,所以日后还是不要做翻墙这种危险的事,万一我不在,你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林清浅气急了,冷哼一声,得知自己今日是白费功夫,大步流星往将军府正门走。
一边走,一边心里还暗暗骂自己。
真是有出息了,爬墙逃走被人抓了个现行,还得自己乖乖从正门回来。
顾长庚跟在后头,唇边扬起好看的弧度。
从前便知她性子安分不了,倒没看出来她这般能闹腾。
不过……多了几分天真活泼,他也很是喜欢。
……
第二日。
林清浅还在为自己昨日逃跑失败而垂头丧气,顾长庚想了想,将那个浅青色荷包拿出来,问道:“清浅,你可还记得这个荷包?”
林清浅瞥了一眼,嫌弃地道:“这个荷包真丑……”
“这可是你亲手绣给我的,我们的定情信物,荷包里放着我们剪下的一缕秀发,结发为夫妻,我答应了你,拜堂和合衾酒,日后再补,风风光光娶你过门的。”
林清浅想起春夏曾说过的话,心中越发烦闷,撇了撇嘴,道:“顾长庚,你认错人了,我才不可能绣出这么丑的荷包!”
林清浅话音一落,旁边的春夏忍不住笑了,道:“小姐,你忘了,老夫人在世时,曾费尽心思让你学女红,你向来聪明伶俐,画技极好,古筝一绝,却偏偏对这女红一窍不通,这荷包……还真是小姐你亲手绣的。”
“不可能!我不信!”
林清浅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吩咐春夏去将绣架等工具拿来。
春夏拿来了绣架等工具,林清浅还没绣一会儿,手就被针扎了好几下,疼得直皱眉,但自己说的话,死活不能改口,于是硬着头皮绣下去。
顾长庚无奈一笑,拉过她的手,将她绣架针线等东西递给春夏,“拿下去吧。”
春夏接过福了福身子,“是,王爷。”
林清浅不满的瞪了一眼顾长庚,“你让人拿走做什么,我说了我会刺绣,这个丑不拉几的荷包才不是出自我手!”
顾长庚温和一笑,温厚大手摩挲着她的小手,“好好好……不是你绣的,我信你,你别再绣了,你伤着手,我会心疼的。”
林清浅心跳蓦地砰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