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儒士说道:“戴老先生,这话您可不能随便说,当心掉脑袋。”这位戴老先生说道:“戴某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满清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戴某最痛恨这帮达官显贵和那帮欺世盗名的无耻文人,我就是要针砭时弊,揭露这帮衣冠禽兽的行径。”
任不羁瞧着这戴老先生,这位戴老先生看上去有不到六十岁的年纪,任不羁觉得这戴老先生说话语出惊人,无所畏惧,简直旁若无人,其言语绝非一般人所能说的出的。任不羁笑了笑,对段风说道:“我看这老爷子谈吐不凡,语出惊人,我过去聊聊。”段风笑了笑说道:“你呀就是爱凑热闹,那就去吧。”
任不羁举杯上前说道:“这位老先生,晚辈见您谈吐不凡,句句语出惊人,晚辈佩服老先生的胆识和高傲不羁的性格,晚辈在此敬您一杯。”那位戴老先生抬头看着任不羁,举杯说道:“难得还能有人这么夸我,真是难得啊。好,这位小兄弟,咱喝一个。”说罢,二人碰杯而饮。
任不羁问道:“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啊?”戴老先生说道:“老夫戴名世,现在在京城做翰林院编修,小兄弟你怎么称呼啊?”任不羁说道:“回戴老先生,晚辈任不羁,今日初次见老先生,觉得您这性子和晚辈的性子一样,随意洒脱,高傲不羁啊。”戴名世听罢笑道:“是啊,你瞧你这名字,任性不羁,和我的性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老一小啊。”
任不羁笑道:“晚辈向来行走江湖,也看不惯那些贪官污吏达官显贵,常常和官府对着干。”戴名世听罢赞叹道:“真是年少轻狂,敢做敢为,我喜欢。”任不羁问道:“晚辈本来也就是江湖一叶,说话做事随意些也无妨,只是先生是朝中官员,如此口无遮拦难道不怕给自己招来是非?”戴名世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戴某人向来都是我行我素,那些显贵本来也看不惯我,我又何必为了趋炎附势而违背自己的本心呢。”
任不羁听罢说道:“先生真乃一奇人,晚辈以为自己向来行事轻狂,不过今日见先生之狂,晚辈真是小巫见大巫啊。如此,晚辈再敬先生一杯。”戴名世笑道:“好,想不到今天和小兄弟结个忘年交,真是高兴,我们喝。”二人又干一杯。
戴名世拍着任不羁的肩膀说道:“小兄弟,那些高官就算敬我我也不屑与他们喝酒,压根就不想和他们为伍。今天这杯酒我敬你,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欣赏你。”任不羁说道:“能得戴老先生青睐,我真是荣幸,今日我就陪戴老先生喝好,我们一醉方休。”戴名世笑道:“来,小兄弟,我们喝。”
这时,陈芷湘过来,任不羁问道:“你怎么来了?”陈芷湘看了看周围说道:“借一步说话。”
任不羁跟着陈芷湘走出酒馆,陈芷湘对任不羁说道:“过不了几天,我就要嫁人了。”任不羁听罢大惊道:“你说什么?”陈芷湘说道:“雍亲王之前下了聘礼,让我嫁给十三阿哥。”任不羁听罢就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他愣了很久,他不敢相信陈芷湘说得话。
任不羁说道:“不,你不可以,我们两个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磨难终于能有今天,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嫁给别人。”陈芷湘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若是不答应,我们整个陈家都会被胤禛算计。”
任不羁摇着头说道:“不可以,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不可以嫁给别人。”陈芷湘流着泪说道:“可是这次要我的是皇子,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如果我不嫁给胤祥,他们是不会放过整个陈家的。”
任不羁说道:“我们和胤祥打过交道,他不是那种人。”陈芷湘说道:“让我嫁给胤祥是胤禛的注意,如果我不从,胤禛是不会放过陈家的。”任不羁按住陈芷湘的肩膀说道:“我不管是谁,我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你。”陈芷湘反问道:“可是你又能怎么样,这个天下是满人的天下,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你就是武功再高也无法与他们斗。”
任不羁看着陈芷湘,他知道自己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任不羁说道:“我去刺杀胤禛,只要胤禛死了,我就能从他们手中把你救出来。”说罢,转身要走。
陈芷湘抓住任不羁说道:“你不可以做傻事。”任不羁说道:“我不管,我刺杀胤禛是我自己的事情,和陈家无关,绝不会连累陈家,大不了我死在他手里。”陈芷湘说道:“我不许你去,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任不羁顿住了,此时此刻,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陈芷湘嫁给胤祥,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任不羁说道:“你不要管我,我一定不能让他们带走你。”说罢,还是要走,陈芷湘怎么也拽不住。
陈芷湘看着任不羁,她只有让任不羁对自己死心,才不会让任不羁做出傻事,才能保全任不羁,不然任不羁这样下去早晚会因为自己而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