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嘴角,兴味十足地盯着小东西那皱巴巴的另外半张脸,思忖着要不要把上面厚厚的一层也全都刮掉。
仅仅是阖着眼睛的半张侧脸显露出来,都已经让人心驰荡漾,若是整张脸原本面貌都展露出来,那双美丽的杏眼也睁开,会是怎样的艳色?
拓跋弘的心躁动起来,又不像是发病的那种感觉。
他现在真的有一种冲动,立刻把这个小东西扒光了,扔到水里狠狠洗刷一遍,把他的层层伪装,虚假谦恭,全溶在水里。
让他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种冲动一冒出来,带着巨大的诱惑力,鼓动的拓跋弘口舌发干,掌心燥热湿粘。
南楽人瘦小干瘪,又弱不禁风,像圈在笼里的小雏鸡。
草原上的男儿瞧不上南楽干瘪无趣的女人,更喜欢热情奔放草原女,蜂腰肥臀,充满了力量,意味着源源不断的生机。
乌多曾经有几次偷偷往他账里塞女人。
丰盈的女人,曲线曼妙,腰肢不盈一握,衣襟里却波涛汹涌,一进账中就笑得妖娆妩媚,硬贴上他。
胸口的那两团软肉,挤在身上,虽然不至于很难受,但是蹭的他莫名烦躁,额角的青筋凸起微跳。
乌多说过,男人的帐中一定要有女人,女人是草原的瑰宝,有了女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大汗帐里的女人更多,每次看他眼神里厌恶又惧怕,哪里像瑰宝,倒像是草丛里偷食的柴狗,卑贱又恶心。
想起来就烦躁,恶心的烦躁。
后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拓跋弘记不起来了,大概也被他捏死了吧,总之从那以后乌多就不敢再轻易往他帐中塞人了。
拓跋弘勾勾嘴角,茶眸不离开石头上的小人儿。
谁说只有女人才是瑰宝。
拓跋弘忍不住用指腹擦过那张小红唇。
柔软又细腻,脆弱又美丽。
这个小东西才是个宝贝。
月光清清冷冷,袁青溪又翻了个身,她身娇体软,一侧身体贴着石板睡得稍微久一些,就硌的难过。
夜色渐深,袁青溪有些畏寒,不由自主地往暖和的地方凑,身边暖烘烘又不像石头那么硬的地方。
拓跋弘扬起唇角,索性也在大石头上躺下来,他个子极高,说是躺,其实一双大长腿多半都抻在草地上,只能算作是半靠在石头上。
虽然不太舒服,但他浑不在意,手伸过去直接把那个小东西拉过来,抱在怀里。
小东西睡得太沉,猛地一滑,就像是要从楼梯上掉下来一样,惊了一下,两只手紧紧抓住拓跋弘的衣襟。
拓跋弘由着他抓,把他的脑袋固定在胸前,低头将高挺的鼻子埋在他肩窝里。
香甜柔软的味道飘入鼻间,带着奇异的镇静作用。
拓跋弘很满意的闭上眼睛。
细细的腰肢,软软的肩背,腿也瘦瘦的,南楽的男人都是这个德性吗?
不过抱着真的很合手。
那个把他扒光的冲动还在,但是拓跋弘决定忍下来。
这个丑兮兮的宝贝他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亲自雕琢出来,日夜把玩,绝不许任何人窥伺觊觎。
或许是搂得太紧了一些,怀里的人儿儿发出一声闷哼,软绵绵的,还带着点上翘的鼻音。
连声音都这么有趣。
头一次,拓跋弘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自己的府邸。
僻静的山道上,几个粗布衣衫的男人踉踉跄跄,互相搀扶着往前赶路。
“老大,我走不动了,他娘的要抓就抓吧,老子认栽!”
五大三粗的汉子哼哧哼哧把行路杖丢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是赖在地上不走了。
旁边儿瘦小精干的中年男人一杖敲在他脑壳上。
“不走,不走被抓住,抓住还有活命吗!不知道整个修齐山全是官兵吗,你是想把秋后问斩还是怎地?”
“他娘的不知道这帮官兵犯了什么毛病,大半夜的还在搜山。”
赵阿大也是个倒霉催的,在云州的山头混不下去,听说修齐山这块儿没有固定的山匪窝,就想着自己来开辟一番天地。
结果刚上了山,寨子都没建起来,官兵先来了。
而且这帮官兵翻得凶,大半夜了还在满山遍野的跑。
知道的是在剿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翻宝贝呢。
赵阿大跑的脚上出了好几个血泡,却一刻也不敢停。
“别他娘的废话,赶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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