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央央的住处，聂永言几个小时之前就去过一次，所以他轻车熟路并不稀奇。

转弯路口，聂永言本想提醒她那一片停车位不好找，就见聂之文先一步打了转向，将车停在了一处小餐桌的临时停车位。

“他在这？”沈金楼先下车，看着小餐桌已经暗下去的招牌。

“不，我们要从这条小路穿过去，折回广场那边。”聂永言看了眼锁车的聂之文。

聂之文微微笑了笑，问道：“有什么事么，聂先生？”

“你看上去对这里很熟悉。”聂永言说。

“第一次来。”聂之文回答道，“倒是聂先生，对这里很熟悉。”

“嗯，我来过一次。”聂永言路过广场，曾经俞嘉然停车的地方，正有一对闺蜜在打车。

“聂先生怎么了？”聂之文看向他。

“没事。”聂永言回过神，跟上他们。

“你梦里还梦到什么了？不如我留在下面给你们两个看门？”沈金楼想到聂永言可能是死过一次的，立刻自告奋勇，主动守门。

聂之文按着电梯没松手，笑着等沈金楼上楼。

那一瞬间，聂永言忽然想到了林文欣。

林文欣也是很爱笑的，她会在镜子面前练习最完美的微笑，每次出门见顾客，她都要在临近门前检查一遍自己的笑。

聂之文抬起头，看到聂永言，问道：“聂先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失神。”

电梯内，楼层的数字不断变大。

“聂先生很紧张？”聂之文透过反光的电梯门，问身后的男人。

“我们不会一出门就碰上那个杀人狂吧？”沈金楼问。

“说不定会。”聂永言也不确定。

“你梦里可不是这样说的。”沈金楼抱怨道，又靠边站了站。

“每一次都不一样。”聂永言不想分神，也就没有多提。

沈金楼看了眼楼层，提议道：“我现在下楼走上去，怎么样？”

完全没有抱任何希望的沈金楼，奇迹般的看到聂之文按了临近的楼层，他刚要借过下楼，就见聂之文将剩余的楼层都按了一遍，然后自己走出电梯道：“从现在开始我大概需要六十五秒到达顶楼，电梯每一层都开的话，聂先生应该会晚到二十一秒。为表诚意，这趟由我来探路。”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电梯门关上那一刻，聂永言问身后的沈金楼。

让一个女人以身犯险，这感觉非常不好。

聂永言这一刻，忽然很讨厌聂之文那看上去清清淡淡的笑。

“是她自己要下去的。”沈金楼看出了聂永言的气愤，但他还是挑衅了一句。

聂永言深吸一口气，不去跟这种人置气。

“付央央这个名字，我们以前没有在意过，”沈金楼看着电梯门一层层的打开又关上，“今天你提了，她就去查了下。本来我们只是对你感兴趣的。”

聂永言按了关门键，减少等待时机，他不想让一个女人替他犯险。

“你，是从未来来的吧？”沈金楼问道。

门，又一次开了。

“关门啊，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想追上她吗？”沈金楼摸了摸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