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孤立无援的她，又是怎么度过那些彷徨不安的岁月的？

“所以聂先生，章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养父又是怎么死的？”聂之文问道。

“我不知道。”聂永言还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想要多看一些章言的新闻，可太过久远的报道，残留下来的也只有这么几条，要不是因为这是一桩悬案，又被猎奇的人挂在了论坛上，只怕连这几张发黄的报纸照片，他都看不到吧。

“聂先生？”聂之文感觉到了聂永言的逃避，她似乎有一点生气。

“我不是不想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聂永言说道。

沈金楼赶忙插话道：“那就说说你知道的，比如这个付央央。别再跟我是在梦里梦见的。”

聂永言将被一封邀请函，邀请去别墅的事情跟沈金楼二人说了。

沈金楼一口吸干可乐，说道：“头一回被招进去，就中了特等奖。这要多命大才能活下来？”

聂永言心想，自己也算不上命大，只是比别人多了几条命。

“那聂先生的意思是，付央央是李蓉的男朋友，他们两个人都是幼儿教师。付央央因为疏忽弄丢了孩子，被人威胁，犯下了后来的事情。”聂之文总结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李蓉想要揭发他们的罪行。”聂永言将李蓉和章安尼的关系又跟沈金楼和聂之文细说了一遍。

沈金楼听完，摸了摸下巴道：“在别墅里面，他为了自保做下那些事很正常，可是他现在为什么要杀你？”

“什么意思？”聂永言不理解。

聂之文替他解释道：“从动机来看，当时的章安尼已经自杀，觉得她死的冤枉的看护人员李蓉为了寻找真相辞职，为了接触付央央成为一名幼儿教师，这是她到别墅的身份。”

聂永言点了点头。

聂之文又说道：“这个前提是，章安尼在那一世没有逃脱的机会，她的监护人，还有开出她精神证明的医生，也正是因此被叫到别墅。”

“但是聂先生改变了章安尼的命运，章安尼活了下来，因为付央央失职而走丢的孩子，也被聂先生救了下来。那么相应的，本因为失职而被威胁的付央央，就没有了被威胁的理由，他会继续做一名幼儿教师，随着经验和年龄的增长，很有可能他会成为一名模范教师。”

“这就是你们在做的事情？”聂永言问。

“对。”聂之文回答道，“当然这都是理想状态。我只是按照聂先生的陈述，说出现在的情况。所以，如果聂先生救下了章安尼，付央央就没有杀你灭口的动机。他现在不应该追杀你，理论上来说，他应该跟聂先生毫无交集。”

可他现在就是在追杀自己。

聂永言觉得他们是在质疑自己，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一个神经病，可他找不出反驳的论点。

聂永言沉默着。

“聂先生，你要知道时间和空间如果都封闭的话，那建造这个空间的人执念是非常强大的，通常来说，她会邀请的人都是她要报复的人，如果没有我们这样的人的进入这个结界，他们都会惨死。按照聂先生说的，他们每到六点就会死一次。”

“但是李蓉是她的朋友，林朗是受她资助的人，她不会想让自己的朋友去死的。”聂永言反驳道。

“对，问题就在这里。”聂之文说，“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邀请聂先生入别墅的，根本不是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