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之文下班的时候碰到了两个来定小剧场的法学院的学生，科研楼的小剧场其实是个意料之外的建筑，对于在这个楼工作的研究人员来说，这里就是大一点的会议室。即便是学校官网开通了校内所有可租借区域，但一般来说，也没有外系的学生跨院系租用。

申请用途是举办法学院校友会。

要借这个地方的小剧场，那门闸权限也要为他们做相应的处理，考虑到研究院进度的保密性，她专门写了一封邮件，申请研究院不再对外租借教室。

校内系统在十分钟之内，就看到了这封邮件。

研究院还没下班的助教看了邮件摇了摇头，跟着副教授一同出去吃饭，谈起了这件事。

副教授说，聂之文就是猛，这事能成不能成，她都受埋怨。

两人边走边说，最后又说两句，不过对于我们研究院是好事。

申请的学生很快收到了聂支文发来的拒绝邮件，他气的不行，凭什么研究院就高贵的不能对外租借，一开始不租就不要挂在校园网上，挂了还不租……

他心中默默骂了脏话，准备动用自己所学开始维权。

沈金楼给聂之文发了消息，说俞嘉然回家睡觉，有人陪着。聂永言还没出来，问聂之文跟哪一边。

时间已经过了八个小时，聂永言还没有出来。

事情的走向不太对。

“聂律师那里吧。”聂之文关掉电脑，“事情有些不对劲。”

“对方换了策略吧。”沈金楼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十杯咖啡也顶不住疲惫，但他声音听上去还是很轻松，只不过嗓音已经开始有些沙哑了，“这是要让聂永言强行认知，假如你没有带回那只手机，聂永言看到里面的照片，然后再结合他那几张入院记录，只要强硬的多问几次话，一般人就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神经病，还因为得病杀了人，毕竟证据，是不会说谎的。”

沈金楼下车活动了下筋骨，“这么说来，对方是个天才呢。”

“是么？”聂之文并不认同，她叫了一辆出租车。

“聂永言还有一条命了吧。”沈金楼问道。

“对。”聂之文回答，“理想的状态是这一次必须要做个了结。上一个有九条命的能力者，在用了第九条命之后根本没有出来。”

“死了？”沈金楼问。

“不知道。”聂之文说，“那是头孤狼。”

“要是俞嘉然这回又死了，我们干脆放弃聂永言，直接拉他的对手入伙算了。”沈金楼胡扯道，“对方明显处处压了聂永言一头，还知道使用强行认知，一看就是老手，现在哪个单位都喜欢用有经验的，咱们……”

“沈金楼，你有能拴住杀人犯的绳子吗？”聂之文打断他。

“枪或许更合适。”沈金楼说道，“之之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怕那家伙会反咬我们一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我只是按照你的提出的要求，找一个人来替代我，你就不会再来烦我。”聂之文笑了笑，结算了车费挂断电话。

聂之文到的时候，聂永言刚刚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