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谢流走出教堂之后，随意的找了一个石凳子坐下，然后才开始心疼自己的脸颊，那个叫做小月家伙，看似娇小，但是那一耳光是真的下手不轻。要不是谢流身体素质良好，真能给她一巴掌扇背过气去，但是就算谢流身体素质过硬，被这一巴掌打在脸上，也肿了一个大大的手印。

起初到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刚刚走出教堂的大门，一阵阵胀痛就开始从自己的脸上泛滥起来。

“实在抱歉啊。”身边的伏见真司突然说道，清秀的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小月她是喜欢乔治的，所以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谢流当然不会去计较这些虚有的东西，就算挨上一巴掌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他有个更加在意的事情。

“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个叫做明雪的女人？”谢流突然开口问道。

伏见真司有些吃惊，惊讶的回应道：“怎么，你已经知道雪姐了？”

“是啊，从阿市那里听过很多次了，算是大名鼎鼎，所以这一次来我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谢流一边揉着自己还肿胀的脸颊，一边说道：“嗯，等我看到她，一定要撕烂她那一张嘴。”

“呃……”伏见真司有些目瞪口呆的迟疑了一小会儿，随后他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你已经知道雪姐的脾气了啊！”

谢流脸色不大好看的点头，一边说道：“是啊，大概了解了一些，估计你们很多人都拿她没办法。”

“是的是的。”伏见真司连连点头，赞同谢流的想法，一边还说道：“雪姐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有特点，你如果真的想要去见她的话，我这就可以带你去，当然变成什么样的后果我可不管。”

“带路就行。”谢流面无表情的说道，谢流大概知道这个叫做明雪的女子才是阿市这群人背后最高的领导人，阿市只不过是她推上前台的代表，既然要取得阿市背后组织的信任，那么接触这个叫做明雪的女人就是不得不做的一件事。

伏见真司微微点头，随后领着谢流穿过了眼前的小树林。

穿过眼前的树林，一路上谢流看到很多暗哨，他们都很警觉的在暗处注视着谢流这个不速之客，不过好在伏见每到一个暗哨点都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显然是告诉暗哨谢流是无害的，两人这才安然无恙的穿过了树林。

“你好像看出了所有暗哨的位置，真的不愧是狩猎队的猎人。”伏见真司在一次比划完手势之后说道，谢流则是微微摇头，他的确发现了不少暗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暗哨不是全部，如果就连自己都能排除掉所有的暗哨的话，这个叫明雪的女子估计已经没命很多次了。

“好了，前面就是了。”伏见真司在带着谢流穿过一株巨大的樟树后指着前方说道，谢流抬头看过去，只看见一片小小的草坪上，坐落着一栋小小的金属建筑。

“跟我来吧。”伏见真司领着谢流上前，两人从小建筑的门口进去，随后建筑缓缓下降，消失在草坪之下。

随着电梯下降了几十秒之后，谢流感觉到一阵轻微震动，伏见真司说道：“我们到了，跟我来。”

电梯的门打开，伏见真司领着谢流进了一件小房间，在房间的最后面是一扇电子控制的机械门，伏见真司指着机械门说道：“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他还有些惶恐不安的看了看机械门里面，生怕那个叫明雪的女人开口骂他。

看到伏见真司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谢流到是更加好奇他们口中的明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可怕女人。

伏见真司缓缓退场，谢流则是将目光集中在眼前的机械门上，随着谢流走近，机械门悄无声息的缓缓打开，谢流走进之后，第一眼就看见一帘薄纱后面的一道黑影。

“是谁？”一声清脆的女声突然传来，让谢流有些猝不及防，原本以为记忆中这个真正的幕后女强人的声音应该是雄厚有利的，可是此刻听到的却是娇滴滴的小女生的声音。

“你们不都去教堂了吗？居然还有人想得起来老娘？”女子的声音虽然动听，但是语气中却满是痞气。

谢流没有回应，而是缓缓上前，抬手拨开了挡在面前的薄纱，露出了薄纱后面的女子，随后谢流微微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女子此刻正斜斜得躺在床上，如同一名慵懒的贵族小姐。

明雪显然是一名美丽的高挑女子，她纤细的身躯不堪盈盈一握，高挑且凹凸起伏，如同瀑布的银发随意的散乱在床上，如同一层层展开的波纹，晶莹毫无瑕疵。

少女此刻虽然穿着白色的制服，但是仍然无法遮挡她那傲人的成熟身躯，除此之外，谢流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滑向了她那一双让人无法拒绝的修长双腿，被黑色的紧身长筒裤包裹，将完美的形状彻底暴露在谢流的眼前。

修长的双腿无力的重叠在一起，这个少女微微侧着身躯，全身柔弱无骨一般，谢流也算是冷静之人，可是此刻他却有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子，几乎将成熟女性的形体和少女的青春气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堪称上帝的完美作品。

饶是谢流定力惊人，此刻他也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如此这般的睡美人，就算是他也难以抵挡这样的冲击。

然而，相对于这份几乎完美的画面，少女的传来的话语却在一瞬间打破了美感。

“我说面前的这个下流的禽兽，老娘的双腿看够了没有？”少女的声音传来，谢流这才从走神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第一次看向了这个少女的脸。

眼前的这个少女长着一副现实世界中斯拉夫人美女的脸，但是却不像一般斯拉夫美少女那样菱角分明，眼前的这个少女美的更加的柔和。

但是谢流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美少女，却和这样成熟傲人的身躯完美的衔接在一起。

就在谢流诧异的期间，眼前的美少女缓缓睁开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仿佛是大梦初醒的公主，她睁开了碧绿色的双眼，美丽的瞳仁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

谢流这是第一次和眼前这个少女对视，那一刻谢流感觉自己的心态就仿佛漏掉了一拍一样，眼前的少女的眼神是凌厉的，直接刺入了谢流的心底。

谢流感觉在这样美丽的目光之下根本无所遁形，不由的再次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你好，我叫谢流，来自厄运队，代号死眼，初次见面。”

“老娘知道你，老娘在阿市的时间碎片里看到你了。”这个漂亮的女孩语气冷淡的说着，但是她的身躯却一动不动，仿佛是石化的人偶。

“怎么评价你呢？”这个少女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看不起，随后她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说到：“很明显你是一个只会用下体思考的生物。”

“什么？”谢流有些吃惊，不想这少女一上来的话语就是于此尖锐。不过这个少女似乎还准备更加狠毒的话语在后面。

“阿市原本是追杀你的人，从理智的角度上来说，如果存在击杀阿市的可能性的话，你的最佳选择是在第一时间击杀阿市，确保自己的安全，但是你的选择实在让我猜不透。”

美丽的少女睁开了双眼，但是她的眼珠似乎不会动一般，并没有看向谢流，而是无神的看着地面。

“然而你的选择是在不明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施以援手，这一点做法根本没法解释，如果你不是个笨蛋的话，那么就只能用一个观点来解释了，那就是你在那一刻是用下体思考问题的。”

“喂喂喂，你这话说的过分了啊，我好歹是救了你家的阿市好不好。”谢流有些生气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少女的风格有点熟悉。

对的，就是自己说话的方式，损人无处不在。

“是的，你救我们家的公主不假，但是那是建立在你见色起意的基础上，因为我们家的阿市足够的可爱，你才会选择救她，如果对象不是阿市，还是换成一名大汉的话，你还会救吗？”

谢流语塞，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喃喃的说道：“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所以说，你所谓的好心，所谓的善意，都是建立在你不良的动机之上的，总而言之，你也就是个只会凭借下体思考的低等生物而已。”少女的话语恶毒至极，却说得谢流一脸尴尬。

“你这话过分了啊，我承认我之所以救下阿市是因为她漂亮不假，但是也不至于到你说的那个地步，我怎么就成了只用下体思考的低等生物了？你这纯粹是对我的污蔑。”谢流也不甘示弱，眼前的少女看起来漂亮，但是绝对是带刺的主。

然而这个少女接下来的话差点把谢流呛死。

“你刚刚是想上老娘是吧。”少女脸不红心不跳的用平淡的语气说道，谢流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你没有否认，因为你在看到老年的第一眼时，你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老娘的胸口，但是并没有看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接下来你的目光不断的向着腿上移动，很显然你的思维纯粹被你的本能支配着，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你的脑海中绝对幻想着跟老娘做爱的画面。”少女小巧玲珑的嘴中说着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语言，这一次谢流算是彻底蒙住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生，才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被说到了这个地步谢流也干脆豁出去了，他冷笑一声，说道：“是啊，都被你说中了，对了，我还幻想你了叫声了，怎么样你害怕了吗？”

少女根本没有胆怯，而是接着谢流的话说下去，“那么，你想和老娘我做吗？”

“呃……”

少女的身躯没有移动，就连眼神都没有变过，唯一动过的只有她的嘴唇。

“老娘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的确想试试和人做的感觉，只是这里的人都不敢靠近我，不过如果是你这样一个只用下体思考的生物的话，说不定是可以的。”

“怎么样，跟我做吗？”少女询问着，看上去不像是撒谎，谢流沉默了一下，随后他微微摇头说道：“对不起我不能。”

“怎么了？到了现在你又退缩了吗？还是说你看不上老娘我这样的女人？”少女的语气快速的冷淡了下去，“或者说老娘我这副身体你看不上？”

谢流一直在摇头，在少女说完之后，他才开口：“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能听出来，你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你的确可以接受我。而且我承认，你的身体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是的我馋你身子，我下贱，如果真的可以话，我真的会对你干出什么事情来。只是这位姑娘，在遵循身体本能之前，我想我们还会被某些伦理之类的东西束缚着，我的意识会告诉我，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的。”

“那你就这么被那些无聊的东西束缚住吗？你以为老娘是什么人？”少女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怒气，“伦理？道德？那些是什么？能让老娘活着吗？能让老娘我开心吗？能让老娘我感受快乐吗？不能！所以就算无聊的东西这些都不要了，老娘我又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那样，我们和禽兽又有什么不同？”谢流轻声细语的打断了少女的话。

少女的睫毛微微一阵颤抖，这一次她罕见的没有反驳谢流，谢流这才搬了一个靠椅坐下，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少女微微一阵叹息，随后说道：“你发现了我的异样了吗？”

谢流注意到她的自称不在使用老娘了，就点头说道：“嗯看出来了，你似乎不能移动你的身体，目前你能移动的部分只有你的咽喉嘴巴和眼睛，或许还有其它的部分，但是我不是很清楚。”

“你看的很仔细，现在你能帮我个忙。”少女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开始寻求谢流的帮助。

“樱子那个丫头给我摆了这样一个侧卧的姿势，老实说我这样靠久了很累，你来给我放平。”

谢流微微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少女的身边，轻轻的将手放在了少女的肩上，将她侧卧的身体轻轻转正。

“慢点，老娘脖子被你弄疼了。”少女生气的说道，谢流顿时吐槽，“你居然还有知觉，不是全身瘫痪吗？”

“老娘只是不能动了，谁说没知觉了？你这是想让老娘在你脑袋上开洞吗？”这少女的话语依旧犀利狠毒，谢流无奈，轻轻用双掌托住少女那吹弹可破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摆正。

“好了，把我腿摆好。”

谢流一阵窒息，他转头看了看少女那一双修长的腿，简直是极品杀器。谢流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内心的躁动，将少女的双腿摆直，干完这一切，谢流感觉比大战一场还难受。

最后谢流握住少女的双手，轻轻合拢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让这个毒舌妹子用一个舒适的姿势躺下。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谢流擦了一把冷汗说道。

少女睁开了双眼，用冷淡的语气说道：“我是明雪，你应该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了。”

谢流苦笑一声，“久闻大名了。”

明雪嘴角微微浮现了一丝笑容，随后说道：“谢流是吗？回到刚刚的问题上，你说我如果随意妄为的话，是不是和禽兽就没有什么区别了？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我就是禽兽了？”谢流注意到明雪的自称又从“老娘”变成了“我”，显然这家伙也准备好好说话了。

“我并非这个意思。”谢流澄清道，不过明雪显然也不会在意谢流之前的话语，她转移了话题。

“谢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谢流一时间没法回答上来，这的确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在谢流看来，任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没有特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吧。

然而明雪不是这么认为，她说道：“从生物学角度的看，我们活着就是将自己的族群和基因延续下去，我们的活着的目的是为了生育后代，将基因复制下去。”

“但是，我们这群人注定没法繁衍后代，你是知道命纹的。因为命纹的存在，使得我们的体内存在大量的火焰能量，我们还能靠着药物压制一下，但是一颗受精的胚胎是无法在充满火焰能量的母体中存活下去的，更何况，这个胚胎本身也是命纹的携带者，就算生育了后代，这个新生命也不过是下一任命纹的携带者罢了。”

“所以，我们失去了生物学上存在的意义。”

“那么我尝试着从社会的角度追寻我们存在的意义，然而我们发现，我们存在的最初意义，仅仅是被作为研究品而诞生的。你应该知道克隆人计划，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包括我和阿市在内，我们所有人都被克隆出来的个体，我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进行研究，而那个所谓的研究也因为达不到预期效果被停止了，那么等待我们的命运就只能是被销毁，因为我们已经没有用了。”

“所以，我们也失去了社会学上存在的意义。”

谢流沉默不语，很少有人思考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但是在明雪这里，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明雪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道：“最后我们发现，我们仅仅是想要活着而已，就是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我们这群不该存在的人，选择了活下去。”

“我们不过是一群贪婪的人，我们的存在没有意义，但是我们却贪婪的希望能活下去，所以我们选择了反抗。”

“不过……”明雪突然停了下来，微微停顿了一秒后说道：“那根本不是反抗，到更像是一场屠杀。”

谢流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因为对于这样类似的事件，谢流也略有耳闻。幻想都市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美好，它的繁华的背后，往往充斥着血腥的剥夺。不过谢流对此并未有太大的抵触，他也能理解那些犯下这些“罪行”的人们，不过都是利益驱使下的选择而已，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

或许明雪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的语气中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愤怒，就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能稍微详细说一下你们的故事吗？”谢流在明雪的身边坐下，眼前的美女的确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谢流突然觉得这么和她聊天也不错。

“很多的事情我也记不得了，不过大致的经历还记得一点。我们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诞生于六年前开始的克隆人计划。”

谢流之前在弗拉基米尔那边也听说这个计划，没有应声，而是等着明雪继续说下去。

“我们这些人，都是历史上某些有名之人的克隆，或者是那些人亲属的克隆，进行这个实验的赵家希望能将这些出色之人的复制出来，能重现他们的辉煌。”

“但是很显然，他们失败了。”谢流叹道，他大概也是明白失败的原因。一个人的成功，除了本身的天赋之外，外界的影响是不可忽略的，同样的基因，不可能完美复制曾经的辉煌。

“是的，他们失败了，绝大多数克隆体别说能达到原型高度了，就连获得超能力都很困难，大部分的都是低能力和无能力者，其中低能力者占比是94。”

谢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比率和外界都市超能力者中低能力者占比完全一致，也就是说，实验得出的结果反应了个现象：没有所谓的天才，大家其实都一样，别人的辉煌更多的是取决于后天的发展。

“你也看出来其中的问题了，所以说优秀的基因或许存在，但是那些都是极少见的，所谓的天才，很多都是后天培养出来的，他们或许享有很好的资源，或许有逆天的运气，或许被某些事情影响了一生，才能促使他们取得辉煌的成就。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没有任何区别对待之后，那些历史上出色的人的基因培养出来的克隆体显得平平无奇。”

谢流点头表示认同，世界上或许有天才，但是大部分人其实都是相差不多的，只是享有的资源不同，人生的经历不同，会造成不同的层次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