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朔……”
“司朔又怎么了?”一听到师兄的名字,苏小小的心便揪了起来,她可是知道眼前这位似乎跟师兄有着点不可告人的联系和感应,难道说,司朔出了什么意外?
“司朔……司朔他……死了。”
“什么?”苏小小如五雷轰顶,当场呆在原地。
云天宗某个隐蔽的峡谷有一栋破旧的茅草房,这是凌剑君的住处,而气长老已经在这间两人住略显狭隘的屋子里,待了好几天。
虽然同住在一起让七长老有些尴尬,但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在他的要求下,也只好勉强答应,而在这里住的期限,是到司朔回来为止。
七长老扯了块蒲团,在茅草屋前铺好坐下,空气中弥漫着潮气,草木清香和腐烂味道混在一起,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两峰夹一线,这种奇特的景观可不常见,但他已经看了三四天了,再罕见的景色也只会觉得乏味。
七长老实在搞不懂,凌剑君为什么让他留下来。
正想着呢,凌剑君的身影便进入到他视野里,一身皱巴巴的道袍,发髻也没打理,胡须乱糟糟的,蹊着露出脚趾的布鞋,端个凡间穷苦百姓用来喝水吃饭的大搪瓷碗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碗里面盛着的琥珀色清冽茶水,想都不用想,这是从自己那里“拿”来的灵茶。看到这画面,七长老撇撇嘴,想到这些灵茶也是自己从司朔那里“拿”来的,一肚子火便消了下去。
不过这老头打扮成这样摆着苦瓜脸在自己面前转圈究竟是想干嘛?七长老犹豫再三,还是喊出声,“师傅,您这是……?”
凌剑君转过身,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忧虑,“小七,我心中一直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祥的预感?”七长老并不当回事——能让他这种仙门境修士产生担忧的,自己这种小虾米肯定是插不上手,“能担心啥?难不成是你脑袋上几根头发要掉光了?”
如七长老所言,凌剑君脑袋上的头发的确不多了,依稀能看见头皮,凌剑君闻言,下意识往脑袋上薅了一把,又拽下来几根。
虽然很心疼这为数不多的头发,但现在凌剑君似乎并不想计较这些,他只是呼出一口浊气,环绕在他身边的微小而又凌冽的剑意开始逐渐消散,这下他变得更像普通小老头儿了。
“你马上就会明白的,小七。”他一屁股坐在七长老身边,“上次借你徒弟剑的时候,我就开始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提及司朔,七长老也收起嘻嘻哈哈的模样,换了副严肃口吻,“怎么,跟他有关?”
“不清楚,反正当时我趁机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标记这道标记成了我观察他的一个桥梁,可从标记上传来的味道却越来越让我不安,那股不安,我始终想不明白来自哪里。”
“希望不会有事吧,”凌剑君将茶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