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林夕恍然大悟，想起一件事来，于是继续问道：“我刚刚看见一块菱形的水晶，与其他的碎片完全不同，那是什么？”

梦灵脸上的肉抖了一下，幽幽道：“那是我的核心，相当于人类的心脏。”

林夕心脏一抖，如果他当时稍稍用点力，那岂不是

这时候，林夕突然发现，梦灵的眼神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乖巧顺从了，黑眸上此刻布满了恼怒。

“哇不要啊！！！”

林夕哇哇大叫，却还是逃不过被那只精致小巧的脚重重踹出了造梦空间的命运。

“太暴力了！”林夕揉着隐隐发痛的肚子控诉，他好歹是她的主人呢，一次就算了，第二次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噢？这就叫暴力了？你可是差点捏碎我的核心呢！”

“谁在说话？！”

林夕吓得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惊恐地发现他的大床上坐了一个女人。

这不是梦灵吗！！

“你还能出来活动？！”

林夕的心脏砰砰跳，梦灵还能随意出入造梦空间？

他刚想提问，却被梦灵抢先一步，说道：“这是哪里？另一个造梦空间吗？你有两枚虚戒？”

林夕吞了口口水，有些僵硬道：“这里不是造梦空间这是我的房间”

梦灵从床上跳起来，惊恐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是现实世界？！！”

林夕点点头。

梦灵呆呆道：“那，那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梦灵是无法离开造梦空间的。”

“如果离开会怎样？”

梦灵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还从来没有梦灵离开造梦空间的先例，我想，离开了可能会死吧”

“那你现在什么感觉？”

林夕仔仔细细观察梦灵，她的皮肤依旧白皙，只是不像在造梦空间里那样覆盖柔和的白光，裙子如夜一般漆黑，赤着双脚。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适。

梦灵站起来，在厚厚的地毯上走了几步，转了个圈，皱眉道：“感觉不太舒服，这个空间里充满了垃圾，而造梦空间都是纯净的精神力。”

“那要不你回去吧，我去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

梦灵点头，站在原地等着。

林夕也看着梦灵，两个人没头没脑对视，就像空气静止了一样。

林夕讷讷道：“你怎么还不走？”

梦灵错愕道：“你不让我走我怎么走？”

“啊？那我要怎么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