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笳好气又好笑道:“怎么会。”景若赶忙解释道:“是刚才有人想杀我,落笳帮我挡了”
话音未落苏澄澈就急了:“谁要杀你?老娘去宰了他”
钟离子与众人致意半天方才落座,此处地处荒漠万事从简,所为落座不过是众人各在一片石台上坐下
钟离子坐在中间,便招手让景若与苏澄澈在自己旁边坐下,景若颇为难的看了李擒虎一眼,落笳在旁道:“不用担心”,在腰间轻推她一下以示鼓励,景若这才走到钟离子身边
这一幕俱被钟离子看到,相处这么久,景若之前的遭遇他已尽知,他也是个老江湖了,当下便猜出景若恐怕身份尴尬受人为难,便起身笑对众人道:“老夫因祸得福,虽然被劫掠至魔教,却有幸在此结交一小友”说着便将景若介绍给众人:“景姑娘妙手回春,医术犹在老夫之上,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有他这番话,景若便安全了许多,落笳心下一宽。不期此时那李擒虎相从之人听闻此话,起身便要辩驳,孙振鹭刚一皱眉,觉得十分难缠,但李擒虎身负血仇,若不妥善安顿,却难服众人之口。落笳见此已心领神会,她一直在注意李擒虎一伙人,眼看李擒虎肩膀受重伤,无力再战,他周围之人虽有愤愤,却并无他一般死拼之意,应是无足担心。于是自先拜倒领罪,孙振鹭趁势打发她再去魔教打探,好消弭李擒虎的怒意。此时景若身边有苏澄澈与钟离子,在旁还有青城徐择等人,落笳甚是放心,当下不迟疑,一闪身便离开了
钟离子与众人详说当日如何被俘,又一路被带至魔教囚禁治病,及至后来遇到景若苏澄澈之事。徐择忍不住插嘴道:“如此看来,魔教教主旧伤很是厉害,却不知是谁伤了他”
钟离子摇头道:“不知姓名,教主不曾与我等谈起,但之前教主身边人曾说大仇将至,要报仇雪恨,想来便是这吐蕃人了”,说着目视景若,意带询问。景若摇摇头道:“我不曾听他们说起,”她顿了顿道:“这些吐蕃人既然能让魔教上下同仇敌忾,想必是曾与魔教有隙,重伤魔教教主,确实算的上是大仇。不然魔教与吐蕃一个在北一个在西,相去甚远,未曾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
她的话说的众人连连点头,孙振鹭点头道:“按钟离先生所说,教主的伤已有许多年了,却不知为何魔教会与吐蕃人起了冲突?”
钟离子摇头不知,孙振鹭本就是随口一问,魔教行事诡秘,外人不知很正常,便也就算了,景若却开口道:“恐怕,魔教根本就不知道仇人在吐蕃”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连钟离子和苏澄澈也诧异的看着她
景若不慌不忙道:“魔教的性格向来狠戾冷酷,如果他们早就知道仇人在吐蕃,怎么会隐忍到现在,恐怕早就找上门去了。但魔教却豪无动作,只是周围加强防备,这完全不像他们往日的习惯”
徐择拍手赞道:“不错,景姑娘所言甚是”
旁边有人道:“不时说教主伤了么,是不是因为受伤就不去寻仇了”
钟离子摇摇头道:“不会的,虽然教主受伤了,但魔教那许多弟子,如果之前知道仇人所在,便是不惜身死也要轮番去杀死仇人的”
景若点点头道:“而且我猜,教主的仇人来头不小,”她指了指魔教方向道:“能伤了魔教教主,对方功夫绝非普通,如此一个人却数年不为人知,要么身份极高,要么身份极低。但看魔教今日境况,对方能在猝然间一举剿灭魔教,再从容身退,恐怕是极有地位的人,才能有此动作”
景若这番话,是在前几日被囚之时想出来的,因为当时身在魔教,不敢冒险说出来,所以连苏澄澈与钟离子都未闻。此时说出来,令众人心悦诚服。连孙振鹭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也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他本以为景若是何等妖女,但此时看来,却是极有智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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