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而又诡异。
借助着手机和镜子的双重折射,注视着伤口,随着意念的调动。
向外翻卷,充斥着鲜血的皮肉开始内卷,拼合。
原本几厘米深的口子开始靠拢,切合面似乎在蠕动对接,极为不自然的,被拼接起来。
完全受不了的,让人寒毛直竖。
简直像是自己有生命一般,自己寻找着、磨蹭着,最终合一。
先是内部的肉,再是外部的皮。
好好的易容神技,就这样,被刘莽往着医生的方向使用着。
完全被带偏了道路。
虽然效果很好,肉眼可见的好,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说句医学奇迹也不为过。
但是,刘莽再也不想把换形用到这个方向上去了,甚至,要不是换形实在太过好用,刘莽都不想再用一次这个法术了。
太...恶心了。
受不了的恶心。
“砰砰砰!”
厕所的门被拍响。
“里面的人好了没?”
语气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急,还是打游戏打到一半赶时间?
“马上了,等会。”
算是较为冷淡的回了一句,刘莽便不再理会外面等着的人。
观察了一下伤口,虽然有些鼓起的血包,但是应该会很快的消去的吧?
看来,那些被破坏的血管,并没有遭到修复拼接么。
没有再去理会。
用脱下来的衬衣将身上的血液擦去,也不再穿上,只是披上了新买的外套,拉上拉链,打开了厕所门。
迎面的,是一个一脸横肉,看上去很凶的老大哥。
叼着根烟。
看到了刘莽出来似乎还想要抱怨几句似的。
明明张开了嘴想要说两句,却又铁着脸将嘴紧紧的闭上,给刘莽让开了出去的路。
很明智的选择。
快速的赶回了之前躲藏的小巷子口。
不怕你发现,就是明目张胆的守着你!
你追,追不上,跑,跑不远。
为什么我要和你躲躲藏藏的?
带恶人做坏事。
不和你多比比。
所以...
刘莽这位带恶人,就这样饿着肚子,在楼下像是在产房外的丈夫一样,苦苦的守着里面正在治疗的方京。
完全没有意识到里面究竟在做些什么。
在寒风呼啸之中,瑟瑟发抖。
里面的衬衣已经扔了,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外套...
苦是有点苦的。
而二号房内。
那个怪异的女人,依然躲藏在某个角落。
不是害怕,不是瑟缩,更像是...麻木。
麻木的照顾着被绑在床上的男孩,麻木的驱赶着想要靠近、进入二号房的人。
麻木的...逐渐老化,走向死亡。
不知该说是可悲还是可叹...
而在某个纯黑的空间之中,被从空中所投射下的光圈所笼罩的某。
眼珠不知盯着何处,思维不知何处畅游,只是傻傻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如山。
也不知道是不能动弹,还是已经,不会动弹?
事件的终末,将要来临,又有多少的人,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