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五万年前出了变故,致使书籍遗失或损毁,甚至如同星斗诸神覆灭九重天界传承一般,将这些古籍也付之一炬了。”羽赋猜测道。
敖天河眼中精芒一闪,试探着道:“但每代圣皇都有在十二祭鼎中记载大事的习惯,也许我们能从鼎中知道些什么。”
羽赋点头道:“此言有理,待此间事了,我将十二祭鼎送至龙族。”
“当真?”敖天河又惊又喜,喜的是只要解开星河圣族的奥秘,龙族实力可进一步飞涨,但惊的却是羽赋竟有如此胸怀,十二祭鼎说借就借。
羽赋道:“当初伏神来夺十二祭鼎,我不肯将鼎交给他,便是因为此人野心极大,更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几乎与幽王一般,一旦让他洞悉祭鼎之内某些秘辛,难保不会引出事端。但若是你龙族得到祭鼎,至少还不会毁我们这片天地。”
敖天河闻言,深深一礼道:“如此,多谢羽叔父慷慨仁义!”
羽赋微微一笑,这时只觉一股浓厚的魂气笼罩在前方一具极大的骸骨之上。
这骸骨呈银白之色,有点点灵光汇聚在其腹部之中,隐隐化成一颗圆球模样的东西。但羽赋、凌苍仅是眼光一扫,便知这东西蕴含极大的能量。
“这是圣元,与灵兽的兽元性质类似。”敖天河道:“可惜圣元能量与我们n的元气格格不入,乃至于研究两百年,都不知此物有何用。”
“是吗?”凌苍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若当真毫无进展,今日你们便不会将圣族情报告知我们。”
敖天河尴尬一笑,正想开口,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凌兄洞察秋毫,不愧凌尊之号!但我们也并未有意相瞒,确实,近日来我们察觉到圣元虽无法直接用于助长修为,却可用来对付星河圣族。只是其中尚有几处阻碍,所以需要二位相助,然而不曾想,老夫未及开口,凌兄却已先看了出来。”
话音甫歇,只见遗骸的头骨之上,诡异浮现一道身影。此人是个老者形象,一袭黑袍、身形魁梧,正是如今的龙族之主,敖玄。他缓步从虚空而下,见礼道:“久闻凌兄之名,却是无缘今日才得见。”
凌苍道:“敖兄客气。适才敖兄说圣元可用于对付星河圣族,可不知该如何运用?”
敖玄闻言,手指一划虚空,只见空间裂开,其中飞出一张被烧毁大半的古图。他将古图交给羽赋,说道:“两位可知这画上的是谁?”
“是祖上遥皇!”羽赋沉声道:“老东西,此物是从何得来?”
“与灵泽相连接之地!”敖玄道:“灵泽被古神封印,我进不去,但灵泽所连接的域外天地却没有这等禁制。于是我耗费数月之久,远渡虚空,终于在那片域外天地,找到这张残图。”
“据我推测,当年遥皇突然传位其太子,然后他自己远走域外,多半便是为了阻截星河圣族,而我去的那片天地,正是上古战场!”
敖玄指着古图,只见图中绘着遥皇手持古剑,屹立于关隘之上的形象。
敖玄又道:“图上虽然会烧毁大半,然而看此时遥皇的对手,可以是星河圣族无疑。圣族身怀星斗诸神的血脉,而借着血脉成长后,只怕其中当真有登临神位的强者。否则遥皇不必亲身迎战。”
羽赋道:“看来我也有必要去一趟那上古战场了,不过此事跟对付星河圣族有什么关联?”
敖玄回道:“你们再看另一张图。”说罢,他又将虚空破开,再取出一张古图。
这图相比前一张,却是完整了许多。但见图上仍是绘着遥皇形象,遥皇手掐印诀,刻画符阵。阵中放着一柄古剑,剑刃之上满是缺口。然而随着一颗圣元填入之后,火光直射天穹,最终化为紫晶般的物事,将剑刃的缺口补好。
羽赋、凌苍见状,便猜出敖玄的用意,问道:“你是想用圣元修复虚空尺吧?但图上绘的符阵是否真正可行,你可有试验过?”
敖玄道:“自然是有,不过阵法构筑难度极大,这其中还需要一个n精纯火气的人,来催动符阵。而方今世上,论起火元气造诣最高的,自然是古神府的古诀了。”
凌苍沉吟道:“此事我自然可以相助,但虚空尺如何受创,损坏了多少,敖兄还是得跟我讲明。”
敖玄点头道:“通天尺受损,其关键还是在于器灵。器灵一旦毁灭,法宝便沦为死物,彻底无用。千余年来,为何抗衡星河圣族,我过分使用虚空尺以测量天地。后又被妖宿偷袭,器灵几乎陷于毁灭的边缘,如今则是沉睡不醒。”
羽赋闻言,眉头一皱道:“妖宿是混海妖猿族的太上长老,在对付星河圣族的立场上,应当与你们相同,却为何想要毁灭虚空尺?”
“那只有一种解释,他妖宿的立场变了”敖玄幽幽说道:“虽没有十足把握,但如今的混海妖猿族只怕与星河圣族脱不了干系,甚至乃是圣族后裔也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