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问林母,“这是怎么回事?”
林母对着林三哥吐了口吐沫,“呸,还不是这个不争气的,胆大包天进赌场赌钱,结果不仅把身上的钱输完,还欠了赌坊八十两银子,现在人家上门要债。”
凶神恶煞的大胡子看林母不哭了,扛着一把刀,一脸不耐,“大娘,谁都知道赌场的规矩,没钱就不要进,既然进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要是其它赌场,早都进屋开抢了,也就我脾气好,既没打人,也没抢东西,我给你面子,你也得给我面子,不然你让我怎么给东家交差呀!”
林母一听,又坐到地上,一边打着林三哥,一边哭道:“早知道你是这性子,当初生下你,就应该把你扔到桶里淹死,省的你整天给我弄些糟心事。现在一下子让我拿出八十两银子,一年的嚼头才五两银子,你让我上哪里凑这么多钱,这是要我老命啊!”
林母哭了一会,眼珠子一转,看向大胡子,“要不你把他的两只手砍了吧,就当抵了那八十两银子。”
大胡子皱了皱,“大娘,他的手又不值钱,还不能煲汤,我要手干什么,如果你们不能拿出银子,我们就吃点亏,请县太爷做主,抵了你们的房屋和田地,你可考虑清楚了。”
林母一愣,自己也见过上门要账的,不是都砍手砍脚的吗,为啥到自己这里,就不行了。
林母嘟囔道:“县太爷还管这个?”
大胡子不屑的哼了声,“怎么,进赌坊的时候,就没打听清楚,我们的赌坊可是县太爷罩着的,你说他管,还是不管?”
大胡子眼看今天要不来账,觉得白跑一趟,心里火蹭蹭往上窜。
来之前管事交代自己,说县太爷升职在即,要账的时候别伤人。
现在这个模样,自己怎么可能要到债,回去又该被扣钱了。
大胡子一生气,浑身带着煞气,胆小的人都不敢看他。
辛月对周围围观的人说道:“各位乡亲,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挺忙的,就别围在这里,回去忙吧!”
逐客令都下了,围观的人也觉得今天的架打不起来,三三两两的离开,和林家关系要好的,说如果有需要,可以上门借钱。
等所有人都离开,辛月看向大胡子。
大胡子一看辛月,发现对方要不吭声,自己都把她给忽视了。
现在一吭声,那强烈的存在感,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强,甚至都超过东家。
大胡子放下肩上扛着的刀,好声好气说道:“林姑娘,还请你劝劝你母亲,早些把钱还了,我们兄弟也好早点回去交差。”
辛月点点头,问道:“一共八十两银子。”
“借了赌坊五十两,利滚利,现在是八十两。”大胡子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不知道为何在对方的注视下,自己竟然觉得有点害怕,不由自主的解释原因。
辛月思索一下,“如果两天之后还,是多少?”
“九十两。”
林母一听,一天五两银子,也太黑心了。
正要开口说话,看到辛月波澜不惊的脸,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还你一百两,你看如何?”
大胡子盯着辛月思考半晌,“行,看姑娘气度不凡,我就相信你这一次,还望姑娘准时还钱,否则下次要债,就不会这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