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袅袅要不要重头来过,跟我学轻功?”,他俩自顾自说话了那么一会,才终于记得问起当事人的意见。
我摇了摇头,罗涛和江怀都奇怪的看着我,在他们探究的目光我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真刀真剑打起来,赢了才比较好看,轻功,太怂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俩,但话音刚落便听到江怀一声轻笑,刚想抬头看他,却突然感觉眼前天旋地转,脚竟然离了地,我惊呼一声,连忙抱住始作俑者的脖子,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和突然的失重感,让我分不清我的紧张是因为什么,眨眼之间他已抱着我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屋顶上,然后坐在了上面。
“看,袅袅”,江怀下巴微微挑了挑,示意我看向前方,我扭头看去,能看到远处的房屋,远处的人,以及仍然在下面喊着的罗涛,真好玩啊,以前的罗涛在我面前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如今这样看过去,好像一个拳头就能打倒的样子。
“所谓武学,并非如你所说,只有刀剑,甚至是棍,才能称得上是功夫”,听着江怀突然又提起棍这东西,我刚刚的惊讶一下子变得有点想打人。
“毒、暗器、陷阱这些,也能算得上,你扛着把刀,也总不能躲过毒这些吧,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你懂这个理,你只是觉得不好看而已”,江怀突然笑道,“你要什么好看,要好看不早乖乖呆在房里绣花吗?怎么还一大早的起来练”。
“你俩差不多就该下来了啊”,罗涛挥着手和我们说到,我突然想到若是以后打了人,就用这样的轻功跳到他看得到却打不到的地方,好像更气人,我好像想到了以后轻功学的比罗涛江怀都好的样子,然后他们找人算账都找不到,想到这里,我突然笑出声。
“如何,想通了,还学吗?”,江怀问道。
“学!”,我干脆利落的应道,在屋檐上环视了一圈,这还是我第一次以这个角度去看江怀,却突然看到苏颜年在这个屋子后面,只不过好像没有瞧见我们。
“你刚刚是不是笑我来着,说我的刀法,像棍法”,我用手肘顶了顶江怀,他扭头看我,对我这狡诈的眼神有些害怕,正欲带着我下房顶,可我却已经喊出声了。
“苏姐姐,这里好高我好害怕”,我的声音还带着一些哭腔,不远处的苏颜年立马就听到了,抬头看到在屋顶上的江怀还有我,面露惊讶,但怒意很快取而代之。
“江郎,你自己一个人闹就算了,带着袅袅做什么,当心把袅袅给摔了,赶紧下来”,
江怀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半响后,江怀也冲了我笑了下,我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但我这回,着实应了现世报,我没有想到江怀这斯,竟然会抱着反正都已经被训了,就算待会下来也还是会被训的这个想法,果断的自己飞身而下,而把我仍然丢在房顶。
“二哥!”
“江郎!”,我和苏颜年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哈哈哈让你卖我们,二弟快走”,罗涛和江怀飞快的溜了,因着苏颜年是在另外一边,等人走过来的时候,早已没了踪影。
我死死的趴在房顶上,生怕一动就会滚下来。苏颜年一边安慰着我别害怕,一边又派李伯去找江怀,结果看门的人说,江怀罗涛早就离开府邸了。最后是李伯花了好些功夫,找了个大梯子,又找了个身手比较好的小厮,才勉强把我从房顶接下来。
当然,江怀回到府中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苏颜年的一顿训,但江怀的心情看上去却好得很,我猜想他大约是觉得这不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