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手吗？吃个蟹还要人帮忙。”莫擎再次嗤声。

“莫擎，你要么安静吃蟹，要么就走，没人拦你没人留你。”莫夫人怒了，好好的一个重阳佳节，大孙女的第一个生日，偏偏有这么个专门挑刺的讨厌鬼。

“祖母，你也吃。”小芷儿在白露的眼神示意下，挑了蟹黄喂给莫夫人。

“好，好，祖母吃，你也吃。”莫夫人瞬间收起怒火。

第一次吃蟹，小芷儿最喜欢的却不是秋蟹的鲜美，而是剥蟹的快乐，下人都去吃蟹了，她却成了小小服务员，这一只奉给祖母，下一只给了舅公，再一只给娘，又一只给爹，最后，她小心翼翼地递给祖父。

“用不着，我自己会剥。”

小芷儿闷闷地将蟹收回，在祖父这儿，她一次又一次尝到了娘亲说的撞倒铁板的滋味。

“小芷儿，某些人既然有手可以自己剥，就不用给他，咱们自己自在吃。”莫夫人拍拍自己身边，“来，过这边来，和祖母一起。”

“恩！”小芷儿欢喜跑过去，挨着祖母坐下，将那只可怜被蒸熟还不被人接受的螃蟹递给莫夫人。

“祖母，你吃。”

“好。”

就着小芷儿的手，莫夫人吃下那鲜甜的蟹肉，祖孙俩相视欢笑。

“哼！只会傻笑的蠢娃！”

“只会挑刺的老头！”

“你说什么？！”莫擎怒喝。

“说只会挑刺的老头。”白露毫不畏惧。

莫擎拍桌而起，莫止殇也不示弱地立即站起，并将白露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