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没有办法,就硬着头皮抱着子沫朝医院走,看完病,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陆峰都没有回来,楚翘抱着子沫,一夜都没有赶合眼,直到天快亮了,陆峰才从外面回来,回来后,也没有问子沫怎么样了,爬shnghung就睡觉。
第二次是子沫又稍微大一点了,那天楚翘急着出门去进货,想到银行取些钱,就把子沫送到他打牌的地方,想让他抱一下,他有些不情愿地接过孩子,可楚翘还没有从他打牌的屋里走出去,他就在那边叫上了,“楚翘,你赶快把她抱走。”
楚翘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就赶紧回去,一看他把子沫放在了地上,楚翘忙把子沫抱起来,问他:“你怎么把孩子放地上了?”
他翻眼看了楚翘一眼,说:“为什么,你没有闻到臭味吗?”
楚翘把子沫的尿不湿打开一看,子沫解大便了,唉,“就为这,你至于把孩子放地上吗?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楚翘在那边说,人家坐在那里继续打人家的牌,根本就不接话,楚翘不想在人多的场合跟他生气,就把孩子抱走了。
到了店里重新给她换了一个尿不湿,抱着她去了银行,也许是因为刚才在地上受凉的原因,楚翘还在银行排队的时候,子沫就开始腹泻了,大便从尿不湿的旁边漏了出来,滴到了地上,楚翘感觉很不好意思,给子沫擦好屁股以后,就一手抱着她,一边给银行擦地。
当时,楚翘杀了陆峰的心都有。
楚翘想到这里,对陆峰这几年突然给子沫生活费就有些怀疑了,如果说他是良心发现了,发现的可真是太快了,毕竟他们离婚的前一天,子沫发高烧,都不能阻止他去跟那个女人幽会。
唉,楚翘这么一分析,也就不能怪子沫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楚翘正在想着,突然听到子沫喊:“你去干什么了?怎么到现在才过来?给,拿着,把你额头的汗擦擦。”
楚翘听了,回头一看,只见阿祥满头大汗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接过子沫递过来的纸巾先把一脑门的汗擦了擦,才从口袋里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把布包上面系着的带子解开,楚翘和子沫都盯着他的手看,他又突然把带子系上了,紧张地说:“差点忘了,大师说了,不能随便打开。”
楚翘和子沫一听,同时问道:“什么呀?”
“我同事的孩子不也是今天走吗,我们俩上夜班的时候聊到孩子出去上学的事,都有些不放心,是他突然想起来的,他说我们还不如去庙里给孩子求个平安符,我想也是的,不论怎么说,有个平安符在身上,总比没有强,我们两个下了夜班就去了地藏庙,然后找方丈求了个这纸平安符,来,子沫,你拿好。”
子沫接过来,看了一眼,心里不禁一暖,但还是忍不住问他:“多少钱?”
“你这孩子,问这个干什么?”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看了眼楚翘,楚翘一看他不说钱数,而是看向自己,就知道价格一定不便宜
楚翘她没有纠结这个钱的事,只是很好奇地问道:“你又不信佛,怎么想起来跟同事一起去求这个了?”
“什么信不信的,只要能让孩子平安就行,唉,现在我可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啥意思了,自从子沫录取通知书下来,我就开始担心这担心那的,你们是不知道外面这世道,不过,有了这个符,我心里踏实多了,对了,子沫,千万不要让这符见水了。”
子沫答应了一声,楚翘听子沫答应的声音里竟然有些哽咽,她看了看子沫,只见她的眼睛里有眼泪在眼里直打转,楚翘知道子沫对阿祥又亲近了一些。
后来,几个人一起去火车站的时候,楚翘小声问阿祥,“求这符多少钱”
阿祥看了下走在前面的子沫,小声对楚翘说:“符不贵,才二百块钱,主要是开光贵,开光她们问我要五百,我卡里没有这么多钱了,就给了她们三百。”
楚翘听了,猛地一愣,惊诧地问道:“就这点纸五百?”
阿祥赶忙制止楚翘,“你小声点,钱多少都无所谓,主要是孩子平安,你别一惊一乍地,别让子沫知道了。”
“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楚翘有些奇怪。
“大师说的,不能让带这符的人知道这个多少钱。”
“你呀,”楚翘没有朝下说,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谢谢你,对子沫这么关心。”
直到他们几个人上了火车,直到火车启动,陆峰都没有打一个电话过来,楚翘看了看阿祥,心里想着:“幸亏有他,不然子沫的心里该有多难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