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那一阵每日吃梅子的寒毒。
两人正闲聊着,徐淳音也挺着大肚子笑吟吟来了,还带了一大箱子新巧绢扇来给夏青蝉送人用。
三人吃了一回粽子,徐淳音突地叹道:“唉!荆王府的运道当真不好!”
张锦抢着道:“我知道!你说的定是荆王府大世子前些时染了风寒而亡的事!”
徐淳音点点头,道:“你们说荆王府倒不倒霉?去年荆王才死,今年嫡长子又身亡。”
夏青蝉听见荆王府,本悬着一颗心,得知赵昉与荆王妃无事,放下心来。
江壁川虽不在场,她却仍觉得不该提起荆王府似的,便岔开话题,道:“我听陈掌柜说,六娘成亲坚持不要大办,掌柜的嫌婚礼冷清呢!”
徐淳音皱眉笑道:“六娘脾气便是如此,还好人不坏。”
张锦道:“她找到知心相守的人,何必在乎婚礼如何?”
夏青蝉点点头,道:“我听说陈掌柜这侄儿极老实,对六娘又体贴,是难得的夫君。”
徐淳音道:“是了!你说起陈掌柜这侄儿,我倒想起来了,陈七贩茶赚来的钱,陈掌柜说放在账上也无用,不如拿去开一个茶馆,我想着,不如我们就让他的侄子去做掌柜算了,青蝉,你看如何?”
夏青蝉道:“你瞧着好就行,我听着很不错。”
三人又说了一回闲话,张、徐两人方辞去。
晚间她在灯下想起高澄说过只等赵家的人被杀光,心绪复杂。
但赵晙是风寒而亡,与璧川无关。
她怔怔出神,没有注意到江壁川已来到房中。
他冷冷问道:“你在想什么?”
夏青蝉回过神来,他已许久不曾如此质问,她一时不惯,顿了顿方道:“没有什么,不过是想起今日听来的一些传闻罢了。”
江壁川坐到她对面,微笑问道:“哦?是什么传闻?”
夏青蝉虽知提起荆王府大约又会引发争执,但他既已问起,撒谎也会被发现的,硬着头皮道:“人说荆王府运气不好,去年死了荆王,前些时长子赵晙也染了风寒死了。”
江壁川缓缓点了点头,却又道:“传闻有误,不是风寒死的,是被人慢慢下毒毒死的。”
夏青蝉心中一跳,想起自己猜测,见江壁川面无怒色,试探道:“璧川……你知道是谁下的毒?”
江壁川微微一笑,道:“蝉儿,你明知是我遣人去的,何必吞吞吐吐?高澄死前已对你说过我需杀死赵家子嗣,你忘了?”
夏青蝉听见他害人,心烦意乱,从绣架前站起身来,走得远些,道:“璧川,杀人这样的大事,你怎么能这般随意的提起?”
江壁川转头看着她,道:“你忘了你当时为着林意歌主战?不说别的,单单西军将士,便陷落了十万人?”
又道:“还是前线兵士的命不算,只有赵昉这样王孙公子的命才算?你如此心神不宁,是担心我会杀了他?”
两世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