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是惯会恶人先告状的那个,“不是我说伯父,当初我无意间扰乱了魏二姐姐的婚事,本来心里就过意不去,甚至想着好好补偿一下二姐姐,只怕自己没有机会,这次本来是想拜见一下我这位好姐夫的,可是你听听他说了什么!”
魏朱佯装怒极,“简直不堪入耳!”
魏长平眉宇微皱,魏朱既然敢在这里闹,就说明他是有正儿八经理由的。
这次自己这女婿估计是无意间撞到枪口上。
“无论他说了什么,他毕竟是你二姐姐的夫婿,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你瞧瞧你把他打成这副样子,让他以后如何在军中立威,又让你二姐姐如何面对他!”
晋王厉声道,“还不赶快给他下来赔不是!”
魏朱好整以暇的瞧着魏长平,“伯父可想好了,我这若是赔不是,可就证明他刚才说的都是对的。伯父,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自己刚说出来的话,魏长平并不想立刻反悔,可是对于魏朱他多少还是了解些的,万一因为这事,落成对方手中的把柄……
“满旭你过来!”
满旭急忙上前走到魏长平身后,“满旭见过晋王。”
满旭知时务识进退,这一点是魏长平最为满意的地方,也是因此,他愿意提携对方,让他一路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满旭是他的人。
于公于私都是,所以魏朱此举便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满旭你与本王说说,你究竟是怎样得罪的朝昌长公主,若你无错,本王自会为你求一个公证。”
于是满旭便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魏长平听了一通,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妥。
满旭更是趁机跪倒在地,“下官惊惊战战守在此处,奉的是皇上的旨意,承德乃是皇恩浩荡,下官实在不知自己是如何得罪的朝昌长公主!”
魏朱从点心盒子里捏了梅子放在嘴里慢慢的咬着,“都说完了?那是不是也该轮到我说几句了?”
魏朱慢慢悠悠道,“这其一便是你称呼我那情同手足的二姐姐“贱内”,我问你,晋王之女,当今圣上之孙,你哪来的胆子敢称呼她为贱内?”
“她若是,那晋王是什么?皇上又是什么?”
满旭张嘴辩解,“这只是一个称呼,我在心里当然是敬重夫人的!”
“你若真敬重她,刚才便应该过来与我这个妹妹打声招呼,你打了吗?”
魏朱吐出嘴里的梅子核,“你就算眼里没有我这个公主好了,可瞧瞧你刚才说的什么?造反!”
魏朱冷笑,“你可知道污蔑皇亲国戚是何罪名!你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敢把你拉下去斩了!”
魏朱随即不满的看着魏长平,“伯父也是,明知道我们来了不让我们见祖父也就罢了,竟然也不派个人过来跟我们说一下祖父的情况,害我在这里着急乱了方寸,这知道的是伯父日理万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瞧不起自己亲弟弟这一大家子。”
“你祖父病重,我自然是要在前面帮着安置的,一时忙乱,顾不上你也是情有可原,这样着急要紧的时刻,你也就别使你公主的小性子了。”
魏长平看了看魏朱身后的马车,“你义父哪?怎么没见他下来?”
魏朱说着叹了口气,“这就是我刚刚想要给伯父说的,得亏是一幅问我,要不然我都给气忘了。”
魏朱忧心忡忡道,“一月前义父身体不适,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小病,休养几日也就好了,谁知道这病症越来越严重下去,后来竟然渐渐下不得床了。”
魏朱愁云密布,
“因为这病义父休养了许久,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却因为听闻祖父受伤的消息,急着赶过来……如今病情复发,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