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倔强的眼神让陆非禁不住想，这或许是一个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女孩，但若是跟她说话，目光一定会在她身上。陆非顺着她的话说：“那是还要违约金吗？还是精神赔偿费？”

女生半点不觉得这是开玩笑，认真地说：“都行，到我满意为止。”

陆非看了她一眼，“我想听听你来红会的真实原因。”

“说了我就可以留下来？”女生毫不避讳，“为了免费的午餐，红会的活动最多，经费也最多。”

陆非才知道她真没开玩笑，她说不定还想过争取“未来午餐现实折现费”。陆非不再跟她讨论赔偿问题，对她说：“红会紧接着的工作是急救训练，需要两个人配合，之后活动两个人一组的情况也常见——这是自愿分组的结果。”

女生看也没看，“招新的时候你没有想到这个吗？”

“我们招的是双数，可有一位事出有因并没前来报道。”陆非顺手从旁边拿过一个红会证，“就是这位同学。”

“我去找她。”

陆非看着空空的手，有点出神，那一刻他只是在思考这样做能不能让路恩顺利来红会报到——他完全没有想过，他用的这个小计谋会将会带来什么，改变什么。很久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当初他不经意的一个推手，却成了把师师、路恩甚至是他一生命运捆绑起来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