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父亚父,这又是什么”其华又拱了拱身子,垂身指着药架边儿的小桌上摆放的石器问道。
“这个呢,叫做药舂。”白言说着便顺势将其华放于桌前的矮凳上,自己亦陪坐于一旁。
白言又见其华双手托着头一动不动的望着药舂出了神,只又谆谆问道,“华儿可想学”
“想!”其华然是挺身一挣的如此答道。
“可是华儿乃邺国太子,本是应学如何为政为君之道的。”白言一时大喜,而后复又这般虑道。
“亚父华儿想学嘛,你就教华儿吧”其华只嘟着嘴,拉过白言的衣角不管不顾的赖皮计较道。
“好,那我就教教你,想来,也无伤大雅。”白言自是想教,而更见其华则亦是想学,故而便没忍住,一面于心中好言安慰着自己,一面并声答应道。
“亚父,这药舂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其华抬起肉肉的小手于桌面上左右移动着药舂疑惑道。
“正好,咱们今儿就从这药舂开始”白言朝着其华侧过身去,抬手捋了捋其华头上还没长齐的毛发,又疼爱的说道,“药舂,是为捣碎药材或去皮所用。”
白言随手拿过一个与药舂很是相像的瓷制盆物,看来只比药舂略微小且略微精致些,并又指着此物教道,“此乃药臼,此多用铜、石头或木头制成,至于亚父的这个瓷制药臼在芸芸之中也大致算是极品了。”
其华自听得似懂非懂,却好在心下亦知要不耻下问的道理,故只不停的晃动着小脑袋,道,“亚父,华儿不明白。”
白言看着其华认真又懵然的样子,心中反倒觉得甚是可爱,不禁被逗得低头笑道,“华儿不急,咱们慢慢来,”再又转身从一旁的药架上抽出了几根参须,将之放于其中,边捣边看着其华说道,“有捣药诗云:幽禽似欲嘲衰病,故学禅房杵药声,”
白言自体贴着其华年纪尚需要慢慢思考的缘故,因而话至一半方会停顿一下,才又道,“又有此诗小序云:雾中有此鸟,鸣声清绝,正如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