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凉风在寂寥的树林间穿梭着,永无休止的带走大地上面残留的温暖,让昏睡中的卡利班塞突兀的睁开双眼。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高悬于天空中的月与繁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烟尘与淡然平和,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并没有做到他本应该做到的事情,他就像是一位冷漠的旁观者,就连语言上面的阻挠都没有做到。
“失败了吗?”卡利班塞无力的从地上坐起,他感觉自己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心脏向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一样,无比的压抑。
卡利班塞摇晃着脑袋,试图站起来,却不知道为何倒了下去。
“对了,我记得……我是站在了酒把的门口……站在酒把的门口……”卡利班塞紧握着他那把黑枪的右手掌根,撑住了他的额头:“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之后就到了这里,我……好像没有看见魏贤死去吧。
“我是不是喝了太多酒,导致记忆有些混乱……”卡利班塞迷茫无措的神情忽然消失了,他咧起了嘴,耷拉着眼睛睁得浑圆,原本的佝偻消沉也变成一副癫狂的摸样:“没错,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卡利班塞大步的朝冒险者之家的方向走去,他既不顾低矮的树枝在他的身上划出痕迹,也不顾此时黑暗蒙蔽他的双眼,他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往前走,直到看见无法改变的事实。
一片火焰席卷过的废墟徐徐呈现在了卡利班塞的面前,早上他还在冒险者之家里面吃到了他这个几个星期以来最好的一顿早餐(因为卡利班塞一般不吃早餐,只是喝酒),到了晚上一切都变样。
有好几名冒险者留守在了这里,他们隶属于凡斯所在小队,尽管不是一只冒险团,但也算是一只经验丰富的小队,在这里驱逐有可能会过来捡漏的流浪汉可谓是绰绰有余。
他们看见了卡利班塞走过来的身影,并一致认为这是一位不知道从哪里偷到了一瓶酒喝,导致喝嘴的流浪汉。
若是莫妮卡看见卡利班塞现在的摸样,非常有可能认不出来。
卡利班塞的头发粘连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条一条﹑类似于触手般的玩意,而他的脸已经被泥土和灰尘附着的根本看不清面容,更别提他身上的酒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与他此时宛如发疯般的动作结合在一起,会认为他是一个正常人的才是真的没有看清楚状况。
“小心,你看那个流浪汉手上抓的是什么。”
“枪械?这怎么可能,每一把枪的价格都是非常昂贵的,一个连走路都走不好的家伙这么可能会有枪。”
“你看错了吧,他手上的只是一根树……好吧,还真是枪……那该这么办?强行制服他吗?万一他开枪了,对于我们三个来说,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哪怕我们随便上一个人,都可以打个这种人几十个。”
“别急,我们先来猜测一下他为什么会有枪,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现在的时间也不晚了,流浪汉会出现在这里吗?”
“会,但是……这里可是冒险者最多的地方,如果不是我们大家一起去锡达斯,也不会出现意外失火的情况,死了整整七个人,这七个人里面还包括了腿脚不方便的会长,艾兰大姐的右臂也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