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在他勉力完成上一步后,把藏剑从手杖的剑鞘里抽出来,在雨中擦拭掉石冈俊彦留在握柄上的指纹这就是为什么上面只有他自己的指纹。”
小林意德叹了口气说道:“警方最后就是根据这点认定嘉一郎是死于自杀,但谁都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拔剑从上斜下刺入背部呢?”
“除非是把利剑事先在一个位置上固定好,不过我看现场大约是没有这样的条件的。”佐木点头回应。
半田和登尴尬一笑,虽然小林意德嘲讽的不是他们分局,但同属京都地区的警察,同行不给力,自己也显得过于业余,羞愧啊。
佐木将半田警员的表情收在眼底,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抿抿因讲过多话而发干的嘴唇,板起严肃脸继续说道:“最后的最后,石冈先生把两截手杖分别扔在地上。然后就无力地躺在了地上静静等待生命的逝去,当那个发现他的孩子尖叫时,他还没死小林教授赶到时,奄奄一息的他还剩最后一口气。
“他见到了自己儿子的最后一眼,最终死在了后者的怀中,他可悲地紧抓着石冈俊彦的手臂,试图让他知道他谋杀父亲的证据都被湮灭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维护着自己的儿子,为他掩盖过错。”
“呜……”长崎熏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热泪包裹了她的眼睛。
“这就是我和金田一君所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释的说法。”
这时会客厅里只听到众人喘息的声音。
时间已到正午11点20分,平素早已忙着准备午餐的阪口夕夏,此时也聚精会神地听着故事,完后忍不住用衣袖擦拭眼角。
“如果在地方警局还是将手杖的外壳即剑鞘和内部的利剑分开作为两件证物保存的话,此案的关键性证据就不止那个黑色公文包,还有那个剑鞘。”扎着辫子的高中生笃定道。
“剑鞘怎么了?”七濑美雪问道。
“如果只是用藏着的剑刺了下受害者再扔到地上的话,剑鞘内是不会带有血迹可是如果像我和佐木推理的那样,受害者石冈先生为了在小林教授面前伪装无事发生,就会将染血的细剑插回到剑鞘,等小林教授带他儿子离开塔顶后,他再将其拔出。
“这样一来,剑鞘内部就会沾染血迹。所以说,只要警方原封不动地封藏着剑鞘和细剑,则剑鞘也是本案的关键性证据,足以证明在小林教授带石冈俊彦离开前,石冈先生便已经被刺伤!”金田一的语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