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炎热的日头直光照射在一片黄土裂地之上,境城迎来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时刻,连续三年并没有雨水降临,田地里无一粒粮食生长,就连水源也变成了稀少珍贵之物。
正当境城面临着天灾饥荒之时,临城正想有机可乘的吞并境城的领土,天灾之外战事逼近,对于境城的老百姓来说更是苦不堪言。
随处可见的尸体,把人的本性逼迫到一种崩溃的边缘。只要一丝可以活命的机会,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面对生死之间,人的根性总是再那关键之时会亲手制造出一个孽因,而这事情的背后同样会带来恶果。
一行从西向东的商人队伍经过了境城,哀叫连天,饿殍载道进入商人归乡的视野,一辆辆马车轱辘滚压而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停!”一位身穿华衣绸缎,长相斯文的男子下了马车,紧接着温婉的女子和儿时的豆子紧随其后。
男子和女子望着眼前的景象一个个身穿破乱旧衣,双颊凹陷,蜡黄面色虚弱侧靠在旁边的百姓,同时伴随着哭叫喊说失去亲人的少女,这些让他们心生怜悯。
“爹,娘,他们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大街上呢?”小豆子好奇的问道。
女子摸了摸豆子的脑袋瓜儿:“儿子,这里闹了饥荒所以他们很痛苦。”
“饥荒?什么是饥荒啊?”小豆子并不懂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
男子蹲下很温和与儿子讲道:“因为天气的原因,他们没有粮食和水源可以生存。”
“啊?那岂不是要被饿死、渴死了吗?”豆子问道。
“所以你这回知道我们的粮食是有多珍贵了吗?”
豆子点了点头又看向那些正在被饥饿所困的百姓,他看向自己的父亲说:“爹,那他们那么可怜,我们得帮帮他们。”
跟随的几位属下从马上下来:“老爷、夫人,属下不得不说一句,我们知道老爷心地善良,不过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心软,我们的粮食根本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而且一旦我们拿出粮食对我们会引起很大的麻烦。而且在这非常时刻,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所有的不止是粮食啊!”
“是啊,老爷,而且现在我们临城还准备在这个时候向境城发起战事,这要是被咱们城主知道了,我们可不是失去我们粮食这么简单,毕竟咱们是做买卖生意的,城主那边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沾惹。”
男子起身看着自己的儿子,小豆子眨巴着眼睛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爹,男子过了很久才开口说话:“那你们的意思是见死不救吗?如果刚刚死去的是你们的爹娘或者是自己的孩子,你们也会这么袖手旁观心安理得的带着粮食直接走吗?”
“这可是”下属们刚要说话。
男子一副决定的模样:“好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这天灾也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但是我们确实是可以帮他们暂缓一下,可能明天就下雨了,那么他们的困境就可以解决了。虽然咱们两个城存在这战事纷争,可是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怎么论百姓是最无辜的。这样,我们先卸下来一车的粮食给他们派发过去,其他的就先行在前面的林中等候。”
属下们看见老爷态度坚硬也不敢再说什么,男子与自己的夫人彼此相看对笑着。很快的大批的队伍继续的前行远走,一大车的粮食已经卸在地上。
老爷牵着夫人和儿子,他们手中各拿着馒头和水袋,然后走到那些虚弱站不起来的百姓面前递给食物。
“大爷,你没事吧?”老爷蹲下问着一个年长的老人。
老人的眼睛已经没有力气睁开,只有微弱的呼吸。老爷二话不说赶紧将水袋打开亲手喂老人水源,干裂脱皮的双唇在触碰到清水之时,老人激动的睁开了眼睛,他感受到生的希望,他的嘴巴张开,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