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慢的站了起来,胸口的心脏就像吹起来的气球一样,大幅度的一起一伏。
书页在我的不远处翻阅着,它不在囚禁我了,看起来只是一本普普通通被人吹得翻动的书。
我上前把它压住,放进了书桌了。
窗户咯吱咯吱的摇曳着,也只是被风吹得晃动的普通窗户。
我走过去取掉支点杆,把窗户关上,紧接着我弯腰双手抓在窗户边,低着头。
“原来我在四年后会死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看见这一切,但或许应该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要改变些什么了。”
“这个案子你最好早一点办完。”他说,然后将一份档子摔在桌上的时候挠了挠鼻子。
“多少时间?”陈炎问。
眼神从诺克转移到桌上的那份档子,掀开,里面装着大概几张尸体的照片。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你是在开玩笑么?这个案子至少得要一个月”
“我可不管,陈炎!”
诺克忽然从桌椅上站起来,严重皱着看了陈炎一眼,然后抿着嘴走到窗台边上窗台上。
窗台被他掀开一个口子,在外面车辆拥堵着,红绿灯矗立前面,无数的司机都因此按着喇叭表示抗议前面的车走得太慢。
诺克又叹了口气:“这是上面的安排,他们给我十天!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星期陈炎。”
“你能理解我吗?”
窗帘放下,诺克转过身看着陈炎。
陈炎的眼神一直胡乱转动着,这对于他而已可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上面安排这样无理的要求是有道理的。
“做不到会怎么办?”忽然陈炎问,他抬起来看着诺克。
诺克似乎知道他会这么问,又走到桌边,他拧了拧右眉毛看起来十分的纠结,但绝非替自己纠结。
“你知道的陈炎,我是这里的局长,他们是不可能处理我的。”
陈炎愣住了,那就是处理自己了?这是为什么?他不明白。
“是我得罪他们了么?还是我得罪你了?”
诺克冷冷哈哈笑了一下:“陈炎,做才是你最佳的方式吧,你怎么那么多的为什么呢?”
陈炎点清了一下手上的那份档案袋,里面空空的,只有一张彩色的照片,拿出来是一张现场的尸体并且还很模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就这么点么?”陈炎问。
诺克点了点头,抽吸了一口右手上的雪茄,耷在桌上的脚晃了晃:“怎么,还不够么?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陈炎打断了诺克的话,把照片放回了档案袋,他知道再多问也问不出多余的东西。
而此时桌上的铁蛤蟆张着嘴,一根还未抽完的雪茄塞了进去,熄灭的烟卷卷冒了出来,诺克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案子没办好的结果”
“我知道,不就是把我撵走么。”
“不不不。”
陈炎的眉毛拧了一下,原地顿了一下:“那还有什么?”
“还有跟你那群铁杆手下”诺克重新点了一根烟呛了一下,抽一口甩了甩手:“一起给撵走。”
医院。
浓重的药水味渐浓,陈炎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他的骨头全都睡着了一样无法动弹。
身边几个家人和父母坐在那样,眼神呆滞框里夹渣的泪光。
陈炎微笑着扶手拍过去,笑着说没事,再看看窗台的阳光,似乎有些落寂了,正逐渐下塔至黄昏。
哐当一声,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皮鞋立定的声音,一个男人站在房门的口子看着他。
陈炎微弱的转过头去。
这个人身着一身棕黄的衣裳,表情看起来有些凛然,手上揪着一份档案袋,眼神挂着答案,却有种不敢说出来的意思。
“陈警官。”忽然那人笑了笑,但很勉强。
陈炎朝他招了招手,见认识,陈炎的父母便急忙递给椅子给他坐,但这个人一个伯母好一个伯父好,却没有坐在椅子上。
只是时不时揪着手里的那份档案袋,低头看一眼又不敢说。
档案袋是新颖的,看起来是刚拿出来的,上面有些皱子是那个男人手里捏的。
氛围有些说不出来的凝重,陈炎的父母也觉得奇怪,陈炎就更不用说了。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小唐,别站在那里话也不说。”陈炎问。
小唐的嘴腮上鼓了鼓,手里的档案袋又捏的更紧了,没有回答。
“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陈炎说。
小唐的手稍稍放开,预备递过去,但又犹豫了,最后是陈炎的爸爸拿给陈炎的。
陈炎龇牙转了转身子,挪了挪背后的枕头,注意着低头的小唐,拆开了那份档案
里面装的是一份七个受害者的尸体!
“局长说这次的案子还没有结束,仍有残留的凶手逍遥法外,并且目前在报复性作案。”
“这已经是第七起了,如果再发生一起”
“在发生一起怎么?”
陈炎的表情稍微攒动了一下,手里的盒子就像宝宝一样那般昂重,他手拼命的在盒子下端用力支撑着。
过了一会儿,盒子里面传来一个手机的响声。
陈炎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接通。
“呃麻烦你能帮我一个忙么?”电话立马先说。
“是东西掉了吧,我就在原地,你过来拿吧。”
“不是,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拜托了,嘿嘿。”
声音是一个听起来非常嘶哑的声音,能略感觉到那个人隐藏当中的一种诡笑。
“什么忙啊。”
陈炎看了看盒子里面放的一个蛋糕,猜想或许是想让帮忙送给哪个女生吧。
“帮我把这个盒子放你前面的那个消防栓上面。”
“消防栓?”陈炎有些惊讶。
“对,放那上面就行。”
电话里的人咳嗽了一下,听起来似乎很虚弱,多说两句话感觉就会咬了他的半条命那种。
陈炎虽然心里很想问为什么,但没有继续说,只是眼神寻找着附近的消防栓,想着帮个忙放上去就了事离开。
终于,在前几步不远就有一个消防栓,红色的矗立在路面,不过似乎上端是圆形的,盒子看起来不一定能放上去。
陈炎朝着消防栓走去,尝试的把盒子放进和消防栓对比一下,不过突然盒子里好像有什么磁铁吸住过去,一种惯性哐当一声把盒子粘在了上面。
“放放好了,不过”
陈炎一边对电话说,一边手却用着扶着倾斜在消防栓上的盒子:“你这盒子里面装了磁铁,我要是不用手扶着,它就会掉下去啊。”
“你得找个人看着,喂?”
电话里面没有说话,十分的安静。
陈炎电话拿开了一下,拧了拧眉毛,紧接着自己握住盒子,一脚蹬住消防栓,准备把黏在一起的盒子和消防栓拔掉,但这个时候电话里忽然大声说“不要拔掉!”
声音有一种意外的惊慌,紧接着里面有一根熄灭香烟的声音,看来刚才那个人是去抽烟了。
“嘿嘿”
“等我把话给你说完你再拔掉。”那个人又冷静了下来。
陈炎有些不耐烦的偏了偏脑袋,听起来这个人的声音好像是在戏耍自己,再看看面前的盒子,他顿时咬了咬牙齿,虽然说不清楚理由来,但莫名的就是非常的生气!
“喂,兄弟,我还有事情,你要是怕盒子放地上脏,我就找个报纸给你放地上好吗?”
“不不不,你让我把话说完。”
陈炎翻了翻白眼儿:“行,你说吧。”
这个时候,陈炎忽然感觉一阵细腻的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悄悄的响动着,那是类似手表滴答滴答的声音,不过是哪里发出来的呢?最终,陈炎好像找到了声音的发出点,是这个盒子,声音是从这个盒子里面出发来的,滴滴滴滴诡异的就像一个小丑在低笑一样。
“你听到声音了对吗?嘻嘻嘻”
陈炎眼神一转,站了起来忽然盒子往下一坠,他连忙下身往下一接,心脏骤然的跳动着。
“你往里面装的是什么?”陈炎问。
“咳咳咳嘻嘻嘻你是一个幸运者,竟然能捡到我放的磁铁炸弹。”
陈炎的表情忽然凝固:“兄弟,我不喜欢恶作剧的。”说着手往盒子里面摸去,小心翼翼的铺开那些蛋糕,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一点一点擦开,是一个闪动着一小时的计时器,最后是一根根线路繁杂的红绿线,还有一大捆用胶带缠绕的圆通炸药,粗暴!压在一块磁铁的上面。
陈炎低喘着,气息一顿一顿的有点接不上来。
电话那边传来笑嘻嘻的声音:“还用我说这不是恶作剧吗?”“只要你手放开”
微亮的天空,柳树上的青丝,宛如忧伤的小姑娘低垂着脑袋
溪边的小风怪怪的,敲打在李雪兰的身上,竟把她吹的摇晃。
稳住了发颤的腿之后,李雪兰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公路上,皱紧眉头,死死揪住她手上那廉价的包望着公路的另一边。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遮掩车牌的轿车,打着双闪灯,行驶过来。
李雪兰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
轿车停在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光折射在那辆车的双灯上,那辆车看起来一头低喘的猛兽一样,在那里一直盯着自己。
直到那辆车的喇叭响了两下,李雪兰才恍然大悟的走了过去。
“干什么呢,磨磨唧唧,东西带来了么?”
车里面坐着一个抽烟的墨镜男,李雪兰看不见他的样子,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放在车窗外抽着一根烟,他的嘴撅撅的,墨镜下面就像在打量着自己一样。
李雪兰又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