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喉咙,起身走了过去。
“两位稍停,愚兄打断一会儿说几句话。”
也瑟嘴中如是说着,已将身子挨近了叶念安身处,将信笺短轴塞给了叶念安。
“方才入谷匝口处捕得一只灰鸽飞奴,铁爪里握住的是信轴写了师弟的名字。”
“我的?”
叶念安初有些惊愕,才一打开看到熟悉的笔迹时,心已明了,脸上情不自禁地浮起两朵微笑。
“原来是寇太傅在催我回京了!”
叶念安随口蹦出的一句寇太傅,令堂中所有活人都醒了过来,异口同声道,“寇太傅?”
“哦!前日师兄问我是否留在谷中时,回去后我认真思量了一番。
当日离京乃回村探亲之由,本就是往复七八日的交谊,不料稍不留神在外闲游已一月有余。
加之愚弟心里,觉着眼下留下的身份时机都不够磊落,胸中没了主意,便提笔给寇太傅去了封家信。”
叶念安嘴上一通解释,心里却暗暗窃喜寇爷的这封飞奴回信不早一刻,不缓半分,好巧不巧飞来得正是时候。
讲话不免添了些微底气,声音也亮敞了几分。
“师弟说的……”也瑟问话未完,已被前来的雷总都督盖住了话头。
“叶先生说的当朝太傅,寇隼寇太傅么?”
如若不是正对着雷茂霆,怕是会错过他此刻眼中正燃炽的两团火苗。
叶念安未料见,简简单单的寇太傅三字,引起了诸人的这般动静。
“正是,寇隼寇太傅,当朝太子元侃的先生。”叶念安咽了口唾沫,作揖平静回道。
“哎呀呀,雷某再多言一句,不知先生和寇太傅是甚么……”
雷茂霆有些心急,出口的话也没过脑组织一下,这会儿不知运用何词卡在了那,显得有些尴尬。
“呵呵,叶某同寇太傅确实有一段渊源,只是此际一时三刻也言语不清。
在叶某心里,寇爷是念安的良师益友,自离了横谷寨我便一路追随着寇爷,今儿正巧是他回了封家信。
雷总都督是……有何话需得让念安转告么?”叶念安心下憋着笑。
“唉,岂敢岂敢。寇太傅乃当朝天子跟前的红人,曾任枢密院副使,虽说后被贬谪青州上任知府,可是不过半年光景就重回了汴梁担任太傅一职。
这等风云人物,风光之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着实没想到的,可是先生你与寇太傅的熟识呐!”
“看样子,雷总都督对寇太傅可是万分敬仰啊!”
叶念安抬眼望进雷茂霆一双崇拜的眼瞳里,语气轻快。
“喛,寇太傅年纪尚轻,才学过人,深得官家宠幸。
我也是难得几次与寇太傅有过照面,如有机会,还望叶先生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