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皱眉:“何事?你也要告宗小宝的状?”
“啊?是!”李无忧见自己不是第一个,就胆大起来,“宗小宝经常来偷我们做的炮仗和照明读书用的蜡烛,还让士兵给他把蜡烛捏成心形。”
蜡烛我能理解,但……
炮仗?
那玩意儿虽说炸不死人,但你们拿这个玩,就太重口了吧?简直丧心病狂!
赵竑气得埋头就走,没两步又回头:“你知道他的树屋在哪吗?”
李无忧:“子潮先生知道,他建树屋的时候,让子潮先生叫民夫去帮了忙。”
赵竑就面色凝重地找到了正在营地里拨着算盘算账的潘壬,赵竑怒不可遏,让潘壬立即带他去宗小宝的树屋。
潘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严肃地点了点头,放下手头的账簿带着赵竑就走,面有雀跃之色。
看来,宗小宝这孽障已经成为公敌了啊。
跟着潘壬出了营地,一头扎进丛林,赵竑的怒气越来越高,见潘壬也有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就忍不住问道:
“宗小宝也在你这要东西了?”
潘壬点头:“是啊!要了些建屋子的材料,这些都不打紧,但……”
“但什么?”
“但他求着我弟弟子煜,给他做了一个拨浪鼓,还让我帮他在鼓面上画年画。”
“拨浪鼓能怎么玩?”
“可以……算了!他还逼着营地的工匠做了一个木马,是给夜鸦的。”
“畜生啊!做这么可耻的东西!”
赵竑气得头发都炸了起来。
潘壬略显尴尬:“陛下,咳咳……做的是木马,马,不是……驴。”
气氛突然尴尬。
赵竑脸热,潘壬也有些羞耻,随即,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对视,小孩儿玩的木马?!
这宗小宝真是不做人了!
然后,潘壬又道:“听说,前几天,宗小宝还冲进了窑场的玻璃加工坊。抢了一把玻璃珠和一面镜子……”
赵竑有些喘不过气来,花样也太多了吧?为了追逐快乐,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觑。
铁链、草绳、水泥浴缸、冰糖葫芦、擀面杖、蜡烛、炮仗、拨浪鼓、木马、玻璃珠、玻璃镜子……
赵竑想起来就血脉喷……不!是头皮发麻!深恶痛绝!
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育宗小宝一番!让他迷途知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回到正确的人生轨道上来。
正直的赵竑,暗暗下定了决心。
看到树屋了!
赵竑和潘壬加快速度冲了过去,推开一张木栅门,来到一个小院里。
“哈哈哈,哈哈……”
咚咚咚……
只见,夜鸦骑在小木马上笑颜如花,手里还拿着一个拨浪鼓,玩得正嗨。突然回头看到赵竑和潘壬,夜鸦羞得呀一声尖叫,弹起来一溜烟跑上树屋去了。
赵竑和潘壬对视一眼,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