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小子王牧终会有一日登门拜访,还有,王深,牧会还以昔日所赐!”王牧说完大步走出,留下惊讶的王显和愤怒的王越。
“碰!”
碗器碎裂。
“臭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王越一手拍开王牧递来的米饭。
王牧没说话,静静的打扫起碎片。
但是王越明显被激怒了。
“你知道老夫我舍弃了什么吗?老夫宗师的名头都不要了,就为了欺负几个小三流,为的就是告诉所有人,你王牧是我的人,不允许其他人给老子动!”王越脸色通红,怒吼道。
王牧叹了口气,拿起手中碎片道:“越叔,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你想过我吗?我王牧不想永远在您的庇护之下,我是要成为真正强者的王牧!”
王越没开心反而更怒了,一抬手打掉王牧手中的碎片道:“就凭你?学了2年的剑,你学到了什么!”
王牧不语。
“呵呵,想当强者凭你的努力吗?那么你告诉我,你能在那几个三流手里头撑几招?”
王牧低头。
“庇护?庇护你个头,老夫只是告诉他王显王文夫,老夫不想被打扰,至于你?登门?哈哈哈,三年?还是十年?还是到了老夫这个岁数再过去拜他王显的坟?”
“够了!”
“不够!”王越已经彻底怒了。
“老夫今天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废物!”王越脱口而出的话令他脸色一慌。
果不其然,王牧彻底被刺激道了,猛然跑出房门。
“牧子!”王越伸手抓了抓,但是终究没动身,或许他还是觉得自己自己是为了王牧吧。
“唉,老夫可是都舍弃这身宗师名头了,去欺负几个三流,这小子为何如此犟呢!”
看着王牧的背影不知道为何,他心底闪过几丝慌乱。
但是最终强行压下去了。
王越却不知道的是,王牧越发无心练剑,这半月来,王牧一直渴望寻其他的力量,每天翻阅那般诗经,期望能从中寻求自己的答案!
而这一切王越不知道!这几日他除了仰头喝酒再无其他。
“牧子!”
“啊,越叔!”王牧赶紧收起手中的书,他能感应到这些时日自己的气的增长!但是却有种所求无门的感觉!那种离打开仍旧有着一丝的不同!
“你还练剑吗!”王越此刻异常严肃,脸上的臭屁,玩乐,全部消失不见。
王牧心里一惊,紧张的看了看王越,复又低下了头。
“回答我!你还练剑吗!”王越突然怒吼!这一下王牧彻底被吓着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王越生气的样子!还有一次,那是哪天救他时候的怒气,但是哪天却没发作!
“我,我,我”王牧脸色有些发白。
王越看着发白的王牧右手握拳指头掐在肉上。
“你!”王越欲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最终道:“你还想找回场子吗?”
当然,他怎么会放过但是却犹豫道:“可是我的剑术太差了,当然越叔,如果我能学会那股力量我一定可以变得更强!”王牧带着一丝期待!
王越顿时皱眉!撇了眼王牧道:“那股力量,我教不了你!”
王牧顿时楞住了,这怎么可能!王越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不能教?
但是王越表情却是没作假!他似乎真的不会!
“那你还练剑吗?”王越咬着牙,不知为何他竟有些微微紧张
可半响王牧依旧没出声!
“回答我!你当初死活要练剑的心呢!去哪了!”王越再次大吼,但是手却在颤抖。
“我,已经好久没长进了!”王牧咬嘴唇道。
“放屁!你看看你这几天究竟干了些什么!你的剑道呢!你的持心呢!去哪了!”王越粗重的呼气,脸色变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王牧低头,不言,不答,不语!
这一下反倒引爆了王越!“你给我说话!”
啪!
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王越右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王牧脸上!
这一道巴掌,几乎令周围寂静!桃花不落了,流水不动了,连风都停止了!
王牧捂着脸震惊的看着王越,嘴角留下些许鲜血。
王越高高举起的右手也是颤抖,看到王牧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知道为何,王越心如刀绞!
“你打我!”王牧眼珠子死死瞪着王越,一字一字吐露,竟然令后者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牧子!我!”王越赶紧收起自己的右手,换了副温和的脸色!想极力挽回!
但是王牧却丝毫没看到一样,狠狠的看了眼王越!咬着嘴唇转身离去!手上的木剑狠狠将其往地上一摔!
咔嚓!一声清脆的裂声,木剑变成两截。
这一声也似乎是响在王越的心头,伸出手想抓王牧回来,但是最终却只能颤抖的收回!
他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这一下他无比后悔!
“练剑!练剑!呵呵!”
“我才不练剑!”
“不练剑了!再也不练剑了!
王牧一边奔跑一边高喊,一路上不知道令多少鸟儿被惊动的飞起,而这一跑便是不知道时辰!
等王牧发泄完,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而此时天色竟然已经黑了起来!
“这是哪?”王牧看着四周,这是一片丛林小道,幽黑的四周似乎隐约有什么东西在窥视!
这一刻王牧害怕了,他有些后悔跑这么远,如今似乎回不去了!
轱辘,轱辘,似乎不是人类产生的响动!
王牧紧张的看着四周!死死的抱着怀中的书籍!这一刻没有丝毫防身工具的他彻底慌了!
轱辘,轱辘。
随着一阵树枝被弄断的声响,一只,两只,三只!数十只!绿油油的眼珠将王牧包围!
“狼!是狼!”这一刻王牧心底彻底凉透了!自己竟然被一群狼包围了!恐怕是这一路惊动了他们,这次被他们包围住!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王牧惶恐的念叨,他知道这念叨毫无意义,但是慌了神的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自己唯一的安慰吧。
逃跑!不可能!反抗!他还不够!他那点微末的实力,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死局!
他试着挣扎几下,但是这些狼群气力惊人,全部都是千斤巨力以上,特别是头狼已然是三流实力了,仅仅一爪子,他王牧就几乎昏迷。
嗷呜!
头狼见到王牧失去反抗,吼一声。
似乎是一声信号!数头狼猛然朝着王牧扑过去!
碰!王牧根本没多少反抗余地,他还想着自己能抵挡或者闪避一二!但是结果是随便一头狼就将他扑倒!
那爪子上的力量足足有两千斤!他此时气力完全不足。
撕!
衣服被抓破!鲜血流出!肩膀上血肉模糊!
“啊!”王牧痛苦喊起,但是这里荒无人寂,而这些野狼却只是回以嗜血的眸子!它们在兴奋!
“不能这样!我还有力量!有!”王牧拼命想动用脑海之中的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乳黄色的光芒瞬间笼罩王牧周身!
碰!
几头狼瞬间被弹开!也是这种诡异的变化,令狼群一阵骚动!
几头被弹开的狼却只是头脑迷糊了一阵,它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并不影响狼群狩猎的心,更多的狼群朝着王牧扑了过来!
不过好在乳黄的光罩似乎很是靠谱,一次又一次的将狼群弹开!
这一幕就一直持续道天亮,随着天色亮起,狼群也疲惫离开,而王牧整整一夜看着狼群猛扑,从没敢合眼!
直到
“天亮了!狼群竟然走了呢!”王牧恍惚的看着四周!紧紧的抓了抓怀中的书籍!
“真的走了吗?可是这是哪里?”王牧越发坚持不住,眼睛渐渐合上,不过闭眼之前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又小木屋,又是小木床。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
次次都是王越带他回来,次次都是王越救了他。
这一次又是王越将他给带来回来。
“醒了!”王越端着几盆小菜,这里面还有肉,和一点小酒,放在房间里。这些明显不是王越自己做的,很明显这是王越从山下村庄去买的!
“越叔。”
王越指了指小桌的饭菜道:“饿了吧!来,快先吃饭,”
王牧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最终王越期盼的眼神下开动起来,不得不说王牧还真是饿了,或许也是发泄之后的筋疲力尽,短短半刻钟满桌的饭菜就全部吃完。
而这一切,王越都看在眼里。
“还练剑吗?”王越笑了笑,脸色上却是极其温和,不过藏在袖中的手却是很是拘束。
“越叔,我,我不想练剑了!”王牧将一直陪伴自己的木剑,凝视很久,最终狠狠一折。
原本静立的王越右手一颤,手上紧握的青锋差点没拿住,愣神了许久道:“怎么?累了?”
王牧低头道:“我,我练不会!”
王越强行笑了笑:“没关系,慢慢练就好了。”
“不!我练不会的!”王牧古怪笑了笑,接着道:“就像越叔你当初所说,我,资质不够。我,只是个废物。”
王越身子一颤,摇摇头右手想搭在王牧肩膀上但是却被后者甩开。
王越望着自己的手愣了会,复又笑道:“放心,越叔陪你,总有一天会练好的。”
谁知晓王牧变得癫狂,双眼通红咆哮道:“不,我练不会,一辈子也练不会!”
“迟早会学会的,越叔,越叔陪你。”王越面上微笑,心底却越慌乱了。他感觉有令他担心的事要发生。
“不!我不练了!”
王越沉默了!手僵住了!
不可能的!越叔!我不是练武的料!我知道越叔你想教我,想我继承你的剑道,可我练不会的!”王牧越发咆哮起来。
王越冷了下来,“可是,当初是你求着学剑?如今持不住了?”
谁知咆哮的王牧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有些躲闪犹豫说:“越叔我想去学文!”
王越反而没生气,甚至比以往更加温和:“不练了,就不练了,走,陪越叔出去走走。”
“抱歉了,越叔!牧恐怕没办法陪您了,我,我想去颖川。”王牧终于说出口。
王越仰了仰头没看王牧,眼角有些不自然,但是没多久便一脸笑意的看着王牧道:“去颖川啊,颖川好啊,学文好,比越叔这个武夫强!但是这一路上估计难走要不要……”
不!
王越手一颤。
“不用了,越叔,牧想一个人走!”
王越手僵在半空中迟迟不知道怎么安放,最终只能暗叹一声。
复强颜道:“那你多久回来。”
王牧咬了咬嘴唇看着王越有些斑白的鬓角没说出口。
良久,王越缓缓仰头朗声道:“去吧,去吧!去颖川,去会会那些学子们,记住了,别弱了我王越之侄的名头!当然!若有人胆敢以大欺小,回来告诉越叔,你越叔我会让他知道我王越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王牧突然想到往日王越的臭屁模样,不由噗嗤一笑道:“越叔你又在吹牛了。”
谁知这次王越微微摆手道:“这次越叔我可没吹牛,以前也没说错,记住了,我王越的名头大着呢!这天下,没几个人敢惹!所以我这威风就借给你了!当然也只有你可以借!拿着越叔这威风,走遍这天下,哈!看谁敢欺负你!”
“越叔!”
“啊?”
“谢谢!”
“哈,哈,哈哈哈!”
“记得,记得回来看看越叔。”
“好。”
越叔!
嗯!
牧走了!
去吧!
越叔我罩着你!记得拿上这柄木剑!报上我王越的名头!
“是!”
“嗯!”
王越缓缓走出房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似乎是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
“小院,又要冷清了吗?唉!”
……
“牧啊,越叔我从没想过要你继承我的剑术,我这一介武夫,又有什么好继承的呢?只是突然多了一个人,或许是老了,想你多陪陪我。”
王越缓缓脱下衣服,腰间一处恐怖的伤口,似乎还在缓缓流淌着鲜血。
“唉,快九年了吧!还没死,或许是老天可怜我这老头子吧,想给我多留点念想。”
王越拿出个小黑匣,对着道:“老朋友,今天又来和你说说话了,龙渊那是没办法交流啊,也只有你能陪陪我,你知道吗?那个臭小子要离开了,要去学他的闹甚子文,不陪我这老头子了,还说,还说,要老头子我等他回来,你说老头子我,还能等得了他吗?”
小屋静了很久,一声叹息:“如果他还能回来,那柄剑就给他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