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绝招同穆老板达成一致之后,穆老板当即同意,马绝招还没等喝口茶水就急着起身告辞。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来,穆博远似乎预感到他要说什么,在穆望背后面露惊恐地作揖求情。
“穆老板……这个……”他假意看不见穆博远的表情,还故意吞吞吐吐,“我先声明一下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一下,也是为博远好……”
穆老板一怔:“什么事?”
“就是……博远没有跟您说差我九千块钱的事吧?”
“有这回事?”
穆望恼怒,回头去看儿子,见他一脸恐慌的垂头不语,知道这事没假,又气道:“你他娘的到底外面还欠多少钱?”
穆博远哭丧着脸解释道:“爹,真没了,小马这是最后一个债主,要是我还欠人家的,这几天早就寻上门来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马绝招还一副好心的劝穆望:“我倒是不急着要,就是提醒您一声,我是害怕他哪天跟您以这个名义又要了去赌博可不好。”
穆望哼了一声也就相信了儿子,马绝招还在假意推辞,穆望已经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沓崭新的钞票,然后点出十张,其余的递给马绝招:“你数数,按理说没错,刚从银行取的。”
“那就错不了,”马绝招呵呵一乐,将钱揣入裤兜,“穆老板,等我电话啊!”
……
朱达常在画室里已经六天了,他总结了一个办法,就是每天凭着想象精进一点梦中的场景。
高老师在一旁指点着,居然多少也出了点样子,只是好像古装的美女,犹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的不肯露出真容。
他专心致志的作画的时候,丁梓仪也不去打扰他,就支起画架在一旁画朱达常,有时候画着画着竟然看呆了,她竟是极其用了心的,竟然画的惟妙惟肖。
高老师早就看明白了,这一对哪是学画画儿来着,这分明是搞对象呢嘛!也是乐得轻松,知道这学生最终也留不住,自然也不太用心教了。
但既然人家是花了大价钱的,总也不能太过亏待吧!于是还买了上好的咖啡,每天给两人热热乎乎的端上,就好似一个称心的女仆一样。
她暗中端详两人,一个黑黑壮壮像一个拙汉;一个清清灵灵似一朵出水芙蓉……即便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人也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的家世差距……
这有钱的人,环境既优越,保养的自然就好,但简单的保养好只能说明你会捯饬一点……但教养好又不一样,这就跟同样一件衣服穿在两个受过不同教育的人身上显现出来的效果就是大不相同。
如果说朱达常可以用土豹子来形容的话,那么丁梓仪简直可以用公主来比喻了,这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而像丁梓仪这种由内至外的气质也是自己梦想中的那种奢华入凡尘,却又不入凡尘的飘然入世之感。
也就是说即便她是穷人,你都不会相信,另外一层含义就是有钱人就会有气质,最低也像朱达常那种土豹子的气质。
但马绝招就不行了,一看就是那种天生穷到骨子里的土拨鼠气质,即便用金山似乎也堆砌不起来的。
她是不相信这种只在童话世界里看到过的爱情故事,只觉得无非又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且牛粪的养分未必好,也绝对滋养不出来美艳的花朵。